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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垂的頸子上,雪白的頸子,頭髮滑落在一側,另一側有幾塊小小的紅色瘢痕。

韓志遠咦了一聲,起身去看,用手摸了一下,手指地下一片滑膩的觸感。

“莫離,你這頸子上是蚊子叮的嗎?秋蚊子很毒的,你小心點。”

丟丟奇怪的用手去摸,忽的想起什麼似的,呀了一聲,便覺得臉上火燒一般的熱了起來,心裡不停的埋怨石念青這個大蚊子。

韓志遠到臥室取了薄荷油,遞給他道:“塗一塗吧。”

丟丟只好接了,用手挑了一點往頸子上胡亂塗了一點。

抬頭見韓志遠盯著他看,和丟丟眼光一觸之下,就轉移開去。

丟丟也沒有在意,兩人又下了一會兒棋,就到了午飯時間,石念青和韓江洲因為飲酒,就沒有到前面飯廳去。

王桂生家的將熱菜每樣盛了一點端到石念青房間,石念青不去吃,依丟丟的身份也就不好去,石念青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了一起吃。

韓江洲不太善言辭,似在喝悶酒一般,也不怎麼吃菜,只和石念青兩人偶爾聊上一兩句,酒就喝的有點猛。

石念青勸了兩句,也就沒有再多說,韓江洲醉了,忽然扭頭問丟丟道:“小哥兒是哪裡人?”

丟丟一愣,哪裡人?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不好回答。

還沒等說話,韓江洲又道:“聽你口音,應該是京城人士吧。”

石念青給他倒了杯茶水,笑道:“莫離自小就在京城郊外的紅蓮寺長大的。”

韓江洲點點頭,又飲了一杯,緩緩道:“看小哥這相貌倒像是江南人物,我這也有許多年不曾回鄉了,不知道江南風物是否還是當年的樣子。”

他笑了一下,臉上現出一種深深的思念和想望的神情,有點寥落,有點辛酸。望著手中的杯子,愣了一時,然後低低的吟道“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吟過之後,他就伏在桌上,喃喃低語:“江南,江南。能不憶江南……”

丟丟見他伏在桌上的身影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索,忽然的就生出幾分同情之心。

那天中午,韓江洲喝的有點多,石念青怕石吟紅有生氣,就扶著他到韓志遠那屋裡休息一會兒。

韓志遠看著父親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心裡就發憷,埋怨石念青道:“小舅你說話也不可信,看看他又是這個樣子,一會兒我娘問起,你去說。”

“你放心,我說。你娘也是,管男人也不能管得這樣緊的,男人偶爾喝兩杯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石念青幫忙將韓江洲扶到床上去,韓志遠就去給父親倒水。

為韓江洲喝了一杯水,韓志遠道:“又念那首《望江南》了麼?”

石念青點頭。然後嘆息一聲道:“你爹這個人,這麼多年心裡頭也不大痛快,你平日裡多陪陪他。”

安頓好韓江洲後,王桂生家的將東西收拾好,端到前面廚房裡去,石念青就和丟丟午睡,丟丟早上睡得多了,自然就睡不著,想著韓江洲唸的那首詩,問道:“石大哥,姑爺是江南人嗎?”

石念青也有點微醺,嗯了一聲。

丟丟想起在韓江洲臉上看到的那種深深的寂寥,也嘆息一聲道:“他這麼多年沒有回過家嗎?”

“嗯,他老家沒有親人了。記得還是我十來歲的時候,大姐跟他回去過一趟,這以後好像還真沒有回去過。”石念青道。

靜了一會兒,石念青又道: “他當年孤身到京城來參加會試,後來考中進士,到禮部任職,父親是他的上司,他到家裡來拜訪,大姐在廳後瞥見後,就喜歡上了他。父親也看中了他的聰明刻苦,查了他的履歷,得知他老家沒有什麼人了,正好父母也不想讓大姐嫁出去,於是中間請了人牽線,他竟也願意入贅。因此上就成了一家人了。”

丟丟聽說這韓江州還是進士出身,不由的暗暗佩服。

“他那人不大開朗,”石念青道:“心思又重,大姐是個爽快的脾氣,不大能體貼他的內心,一開始愛他清俊斯文,後來又嫌他太過深沉。”

丟丟心想這韓江洲入贅岳家,那大小姐又是那樣一個能幹的女子,難免有幾分的抑鬱。又想到原來人的感情竟是如此的善變,明明是喜歡的,可是離得近了,就失掉了那份遠觀的美好。那份喜歡也就慢慢的消磨在日復一日的相對之中了。

可見人總是貪心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石念青又道:“他出身貧寒,一心考取功名想要有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