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石念青摟了他反覆的做了幾次,天將明時,兩人才朦朧睡去,丟丟累的連手指都是軟的,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頭狼變的。
一大早還得去前廳吃飯,起床時,丟丟閉著眼睛讓石念青給他穿好衣服,然後人往後一躺,繼續睡。
石念青笑了一聲,將他像抱小孩似的,摟住兩腿豎著抱起來道:“要不,哥抱你去。”
丟丟閉著眼,帶著濃濃的睡意,聲音裡半是撒嬌,半是親暱地說:“你想將我賣了吧?”
“賣了?”石念青道:“這可是我的菩薩,自然是不能賣的。”又將手託了他的臀瓣道:“乖,去吃點東西吧,你一天兩頓飯,再少吃一頓的話,瘦的連這裡都沒有肉了怎麼辦?”
丟丟在他身上蹭了蹭,依然閉著眼,笑道:“色狼。”
倆人吃了飯回來,就淅淅瀝瀝的開始落雨,開了書房的窗子看了一會兒,石念青怕他腰痠,就給他輕輕的揉捏。
丟丟覺得酸脹不已的腰被溫熱的雙手熨帖的移動揉捏,實在是舒服極了。
天氣也很涼爽,身子底下的席子已經換成了被單,軟軟滑滑的舒服。
不一會兒,丟丟就進入似睡非睡的朦朧狀態了,石念青索性燃了一根助眠的沉香,給他虛虛的搭了條薄被子,拿了一本書,坐在床沿上,將手探進被子裡,一邊給丟丟揉捏揉一邊隨性的翻看。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的,室內沉香嫋嫋,靜謐中是恬淡的意韻,這是一個美好的秋雨的上午。
忽然聽見有腳步聲響進來,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門,喊道:“青弟在不?”
石念青聽出是韓江洲的聲音,放下書,站起身,丟丟也醒了,慢慢睜開眼睛。
石念青將被子給他往上蓋了蓋,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道:“再睡會兒吧。”
丟丟坐起身,道:“你快去吧,別讓韓先生等,我也睡夠了。”
石念青便到外面,開啟簾子,見韓江洲掂著一壺酒站在外面,也沒打傘,衣服上微微的沾了雨痕。石念青將他讓進屋,問道:
“姐夫,今兒休沐?”
韓江洲將酒放在桌子上,在一旁坐下來道:“嗯,今天休息,弄了壺酒,咱倆喝一會兒。”
石念青也坐下,取了兩隻杯子,倒了酒,聞了聞笑道:“花雕?”
韓江洲點頭道:“老家人送的,這酒秋天喝正好。”
石念青知道前幾天韓江洲在京城的老鄉給他送了幾壇酒,這韓江洲平時愛飲幾杯,雖不至於貪杯,但一月之中也總有那麼幾天是醉意燻然的。
丟丟從書房走出來,和韓江洲打了個招呼,給兩人泡了一壺茶。
石念青道:“莫離,你去讓王嫂給弄兩樣佐酒的小菜來。”
丟丟答應一聲,韓江洲喊住他道:“不用去了,來的時候我去打過招呼了。”
門簾一響,韓志遠走了進來,拿起桌子上的酒看了看,道:“爹,我聽見你到這邊來了,又喝酒嗎?”
石念青又娶了一隻杯子,對韓志遠說:“志遠也來喝一點?”
韓志遠道:“我就不湊熱鬧了,”又扭頭看向韓江洲,“爹,您少飲兩口,別又弄得我娘生氣。”
石念青道:“你放心,我和你爹喝,不會多的。”
韓志遠不放心的道:“小舅,你還不知道我爹,他一喝酒就多,我娘因為這總是不痛快。”
韓江州淡淡的道:“那就別給你娘說。”
韓志遠還想說什麼,可是終於沒有說,回頭見丟丟坐在書房的桌邊,就走過去,見他拿了一本書,看過去,是一本《徐霞客遊記》,拉起他的手道:“老是看書,你也不嫌悶得慌,到我那屋去,咱倆說會兒話。”
丟丟笑了一下,將書放在書房那張床的枕畔,起身道:“石大哥,我去志遠那屋坐會兒。”
☆、四十 江南
韓志遠將丟丟帶回房間,取了一盤棋,拉了丟丟下。丟丟在紅蓮寺時也跟著方丈學過一點,和石念青也下過,但是棋藝實在是不高,只能勉強成局。
韓志遠看著他捏著一顆棋子,雪白的指尖,墨黑的棋子,冷冷的顏色中,偏偏有說不出的柔和。
那低垂著的睫毛,掩住底下流轉的眼波,端雅中竟隱隱透出一段風流之態,不由的看的呆住了。
他總覺得從小舅生日後,這個莫離似乎有哪裡不同了,究竟是怎樣的不同,韓志遠覺得一時難以回答,但是就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他的眼光落在丟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