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白玉墜兒,用一根紅線繫著,接頭處斷開了,玉墜上面雕著一隻小小的玉蟬,背面寫著兩個字“一鳴”。
石吟紅握著那玉墜兒問道:“這是哪來的?”
韓志遠一見之下,冷汗就從脊背上冒出來了,昨晚似乎是在丟丟的頸子上面看到這樣一個玉墜兒。
石吟紅看他不答,氣的額角太陽穴生疼。“你若是和那些戲子小倌玩到一起,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說完又上前給他整了整衣領,嘆了口氣,道:“你也不小了,也該做事了,你父親前幾天還說要給你找個差事做做呢。你正經做了事,也該說親了,論說你過了年就十九了。若是成天瘋玩,人家那好人家的姑娘誰肯嫁你。咱們家怎麼說也是讀書人家,你可不要給我丟人!”
韓志遠聽了這話,有點煩躁,掙脫開母親的手,道:“知道了,你把那個玉佩給我吧。”
石吟紅氣的道:“你若是心裡沒有鬼,惦記這勞什子做什麼?我告訴你,我既發現了,你就別想要了,你若是再出去混,我讓你老子教訓你!”
韓志遠只得道:“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2012年最後一發。呵呵呵
☆、七十七 潑水
這注定是個不安寧的一天。
自從夏清韻出現胎動的情況後,老夫人命她好生將養,不必每天早晨到前面去請安。
夏清韻一直睡到辰時末才起身,她低頭穿鞋,忽然就覺得腹中猛地一絞,她驚了一下,趕緊站起身,覺得肚子裡一陣陣的絞痛,連忙一連聲的喊奶孃,奶孃正端了飯進來,就見夏清韻站在床邊,渾身發抖,有血水順著褲腿淌下來。
奶孃大驚,慌得托盤裡的飯都撒了出來。她放下東西,扶著夏清韻往床上躺,給她蓋了被子,一連聲的道:“這是怎麼了?”
夏清韻嚇得臉發白,聲音發著抖,“媽媽,我低頭穿鞋子,不知怎麼就這樣了。”
奶孃道:“你別慌,我去找大小姐。”
夏清韻抓住奶孃的手,道:“媽媽,別去!”
奶孃急得道:“小姐,你傻了?這事不能等。”
夏清韻緊緊的抓住床單,道:“媽媽,孩子保不住了。”
奶孃聽她這樣說,心疼不已,自從她的親生兒子夭折了以後,她一直留在夏家,將夏清韻看做親生的一般,兩人雖是主僕,情分卻好比母女一般。
“小姐,你放寬心,大夫來了就有辦法了。”
“媽媽,這是我第一個孩子,吃了那麼多藥才懷上,又吃了那麼多藥來保他,怎麼還是這個結果。”夏清韻再好的教養,此時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她不停的流淚,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鎮靜和不動聲色。
拉著奶孃的手,她道:“相公本來就冷淡,這一來他也會嫌棄我了。”
奶孃聽了這話,想到石念青是個不怎麼顧家的性子,心裡頭還想著那個莫離。若是夏清韻失寵於公婆,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因此她低頭想了想,雙手一拍道:“小姐,你別急,我不能讓你白受這場罪。這事需要著落到那個莫離身上。”
夏清韻驚疑的道:“這話怎麼說。”
那奶孃道:“這事說實話有點陰損,但是那個莫離實在是個禍害,今天早上天還不明的時候,我見他從小公子的房裡出來,衣衫不整的樣子,看來他不光勾引姑爺,連小公子也迷上他了,這事還不能明說,不然的話,大小姐面子上不好看。這樣的妖人,若是留下,不知會弄出什麼醜事來,不如趁這個機會弄走他。”說著起身道:“你且等著。”
卻說韓志遠昨天晚上做下了好事,今天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莫離,石吟紅走後,他到老爺子和老夫人屋裡請了安,就一溜煙的出去了。
奶孃開門走到莫離門邊,推了推門,知道他在房中,就喊道:“莫離,趕快打桶水到公子房間裡來。”
過了一會兒,聽到有人嗯了一聲。
奶孃又道:“快點,等著呢。”
回到房間不久,就見莫離開了門,到井臺邊打了一桶水,掂著向石念青屋門走過來,奶孃見他走得極慢,雙頰如火,眼皮兒微微的紅腫,襯著雪白的麵皮竟是一番絕豔的神態,奶孃心中跳了一下暗道:“阿彌陀佛,你也不要怪我,誰讓你擋了我家小姐的道。”
丟丟覺得腳下的地面都是軟的,這是個陰冷的天氣,風颳在臉上就像刀割一樣,丟丟渾身冷得打顫,他知道自己發燒了,可是這也沒什麼,山裡長大的孩子,從小吃苦,身子底子好,小時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