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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西南處望國邊境折弓坡軍事告急,將近一個月的圍困令吳將軍苦不堪言,終是等到時機突圍而出求救報信。這戰役最起碼已有兩月之久,而我今日才知道望夏兩國戰事,這夏皇不知在打些什麼主意。

我將戰報遞給塘蘆,他匆匆看完也是一臉凝重不敢妄語,跟在我身後看情況。我沒有表態,既然這夏皇沒把我當回事,我又何必為他賣忠。許久還是將軍先沉不住氣,那闊別已久的冷清聲音略染急色地問我:“命王如何看?”

打一個哈欠,我正色認真道:“嗯,打得好。”一語既出弄得幾人摸不著頭腦,故而面面相覷。夏皇自知理虧,賠笑謂我道:“本是對望稍作干擾,不想搬石砸腳,既然望國要將事態作大,我也不好不承情不是?”

點頭挑眉衝他笑,不用誰說明我也清楚,夏皇心中早有解法,特意問我的目的同十年前令我聽朝批奏一樣,是在考驗我的能力。靠在窗框打量夏皇,這十年來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謹慎,不只是他,將軍,童揚知,水魚翔,很多人都是如此。也許是我多心。

“這倒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答他,繼續沉默等他發話,聽他緩緩地問我說:“那,命王如何看?”

如何看?我身不在當場又不知詳情,你問我如何看?我看你滑稽!

與夏皇一起作假而笑,眼裡的神情全然不同於表情,想了想我給予他一個稜模兩可的答案:“投降。”

“義父,你又說胡話了。”

不耐煩的揉揉眉骨,我白了一眼塘蘆:“若不是現在御書房內,我一巴掌抽死你小子。”回頭答夏皇:“聖上問這問題就好像問我此刻童大人手裡是握著棋子還是花生,根本無從作答。所以我投降。”

夏皇收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嚴肅地看著我,現在輪到我玩味地看他如何與望國鬥法,果然還是看戲的位置更適合我些。

“命王可還記得,李三壽這個人?”我頷首,他繼續說,談吐裡多了份自信與底氣:“將吳佳積困於折弓坡的,便是李三壽。”那又如何。見我不做聲,他頓了頓又說:“據說這李將軍曾與命王交好,還請問命王怎麼看?”

怎麼看?“啊,是個不錯的人。”

話剛落音,夏皇近前一步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我趕緊抬手攔住身後的水塘蘆,儘量從容的回夏皇那句“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宋某不敢,恕宋某愚鈍,實在不知聖上所指,煩請詳述。”

夏皇丟開我向後一推,我就勢靠在水塘蘆身上,站穩腳,站好作揖謂夏皇曰:“臣雖與李三壽有過交情,卻只是幾次為他所助。李三壽為人義氣豪爽,聰穎敏捷,為正義之士。然臣與他共事時皆身為跟前,故不清楚他為將後行兵作戰之法。聖上若無疑問,臣先請辭。”

無人留我,水塘蘆也未跟來,也就是說,水塘蘆是知道這戰事的。以他的性格知情而不告訴我,那只有是聽從皇命而為,一向有話便說的他一定忍的很辛苦。但我想不明白,為何要瞞我?

回去的路上我讓梁臣慢慢走,行在往復了十年的蛇街上,一路上的店面掌櫃我都熟過大興城。即便如此,這裡仍不是我家,至少別人眼裡我只是個寄住者,不過也罷,我心本就居無定所,一切都待我接吹停回吹停關後再說。

這樣想著心情倒也不錯起來,等了十年終於等來了望夏交戰。對於已經籠絡到將軍的夏皇而言,我僅剩的利用價值便是從軍領兵,可又一想,我似乎沒有打過什麼漂亮的勝仗。恍然大悟,夏皇不告訴我便是因此。教我領兵他不放心,讓我賦閒又覺白養了閒人,我這樣的雞肋倒的確令他兩難。

回府時正逢禮兒騎了馬出去,問他上哪兒他回頭支吾了一聲我也沒聽清,罷了,兒大不由爹。牽著梁臣到馬廄,卸下籠頭鞍飾命人打水來,褪下衣褂光著膀子站在梁臣前,我不禁笑出聲來:“看我作甚,數我身上多少傷麼?”接過水桶拿來馬刷子為梁臣洗刷乾淨,不自主地念叨起很多舊事,我環過它的脖子去刷踏另一側,問它也是問自己,像你這樣膽敢冒犯神駒我行我素的馬,是否專為我而存在的?又或者生子隨父養寵像主,樑上也是與我意氣相投的人?

“啊,主要還是緣分不是?”

梁臣甩了下馬尾,我拍拍他臀部:“就當你是認同了。”

“王,成將軍求見。”範亦舉著我的衣服前來通報,自米回得子之後,傳話跑腿的工作就都丟給了他。揮揮手衝他點頭示意:“請。”

不久成業便被引來,見我先是拱手行禮,等抬起頭時他愣在原地倒弄得我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