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恍然大悟,看著他那轉過去朝著門口前去的身便知道,這小傻子又想再來一回——
我閉了閉眼,長嘆了一氣,“慢著,把飯菜留下。”
杏仁眨了眨大眼,傻傻一笑,將飯菜放在桌上,一溜煙便跑沒了影。
不知何時止了聲看向這方的慕容幸,也顧不得禮儀,‘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笑得直彎下了腰按著肚子,估計是肚子笑疼了,而鳳吟也一改先前那副不耐煩的模樣,勾著唇抿著茶,一雙丹鳳眼裡也盡是笑意。
看著一邊笑得渾身亂顫的慕容幸,我皺了皺眉,眸子裡閃過不知名的思緒,平生第一次有想讓他永遠閉嘴的衝動。
“慕容幸。”
“啊?大哥你有事兒?啊……那啥,大哥你對我真好啊,正好我餓了,讓我瞧瞧有什麼好吃的。”慕容幸將我的怒火全然無視,嬉皮笑臉的,再優哉遊哉的蹭過來,雙眼瞧上了杏仁方才放在桌子上的吃食,見後一臉驚愕,那皺著的眉一臉的嫌棄。
“這是什麼……白菜?小粥?大哥啊,你這兒好歹也是王府啊,怎麼可以如此寒酸啊!這白粥清清淡淡的有什麼好吃的,”一轉身,對上鳳吟的眼有些埋怨,“小吟吟,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大哥?大哥還有傷在身呢……沒點補的東西怎麼可以?”
鳳吟輕咳了聲,丹鳳的眼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我,眼裡滿是詢問之色。
不過,說到這有傷在身,我才想起來胸膛上的傷,跟著鳳吟和慕容幸齊刷刷的目光我也一道看向了傷處,只見得今日著著的白衣被鮮血浸溼了一小塊,緩緩的,像墨在宣紙上一般暈染開來,皮肉開裂的痛也跟著傳來了。
慕容幸大吃一驚,緊閉上了嘴,不再多話,鳳吟的眉皺得緊緊的,臉上泛著白還夾著憂,活像這疼著的人是他不是我,啟了啟唇命著下人去皇宮裡宣太醫。
過後,屋內一改先前的吵鬧,死一般的沉寂。
“呃……這怪不得鳳吟,我也是一時想起了,想吃些清淡的東西罷了,不必這麼在意。”我乾咳了兩聲,消得明顯的不自在。
四十三 傾心以訴
慕容幸拍了拍我的肩,一聲謂嘆,那架勢頗似長輩對著晚輩的模樣,看得我眉心突突的跳,那廂的鳳吟忍著笑抿了口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片刻後,杏仁領著一白髮蒼蒼的老太醫前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小公公,估摸著是來找鳳吟的。
果然——
那小公公對著我行了行禮,叫了聲王爺,便快步走到鳳吟身側,俯下頭去在鳳吟的耳畔耳語了幾句便乖乖站定在鳳吟的身側了,許是朝中有些什麼事了吧,或者便是鳳吟的後宮出了什麼事,我見得鳳吟的眉頭微蹙著,明顯的有些微惱,起了身便衝著我拱手告辭,慕容幸見鳳吟和剛來的那名小公公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門,對著我一笑,說了聲改天再來,便隨了鳳吟的腳步,屁顛屁顛的走了。
現下屋中,只餘下我同杏仁,和那名顫顫巍巍的老太醫。
不過啊,我怎麼覺得這老太醫很是面熟呢……
仔細一看,花白的鬍子,雙目有些渾濁,瞧我這記性,這不就是那日與清衡看診的老太醫麼?不過看他那完好的額頭,估計那日的傷是好全了。
不過這瞧我看他就哆嗦的模樣,那日似乎過了些……
“王……王爺,請坐在榻上,待……待老臣為您看診……”老太醫顫抖著雙手,哆哆嗦嗦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依言,我坐在一旁榻上,勾起了自認為祥和的笑,放緩了語氣,“老太醫無須這般,那日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在賠禮道歉了。”
語落,那雙渾濁的眼裡盡是些震驚的目光,轉而成了讚賞,顫抖的身軀也不再顫抖了,拿著些不知明的東西便為我胸膛上的傷口換著藥。
沒多大功夫那老太醫便為我的傷口上好了藥,收拾了東西,吩咐了幾聲該注意些什麼便拿著東西走了,看一眼胸膛上包紮傷口的那雪白的紗布,那包紮的方法同清衡的有些類似,果然啊,還是我妄想了,清衡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亭子裡的那顆杏樹就著長廊便能看見,青綠的樹葉上早已不見紅杏,長廊旁放了些紫紅的花,片片花朵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耀眼,不過開得再好,也只是剎那芳華罷了,這時日一到啊,便就凋落了,落在下方的泥土上做了肥,然,也就是一朵花罷了,曾經的輝煌多情,有有何人會去在意。
瞧,這微風吹過,花朵上的花瓣隨風而落,飄飄搖搖的沉寂於青綠的花葉下,其他的花朵還在,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