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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冷劍秋會否為了躲他而逃到其他地方去?那麼,天地之大、人海茫茫,莫憐他該去哪裡找這位醫聖醫治呢?

喜兒萬分希望錢元瓘能夠駁回夏崇康的請辭。

口口聲聲說要讓莫憐痛苦死去的錢元瓘竟也如喜兒企盼的那般,一口駁回了那個夏崇康的請辭。

夏崇康幾次上請,皆是未果。

王上他應該也不過說的氣話吧?他應該也只是想著讓憐遠離我,並未真正地想把他趕盡殺絕吧。

想到如此,喜兒心中湧起希翼和莫名的感動來。

他卻不知這感動究竟為了哪般。

從未在二人冷戰期間,主動服過軟的喜兒第一次主動軟化態度,與錢元瓘親近。

瞧著錢元瓘因公務懊惱著進得花廳,喜兒遞上茶水,討好著說道:“王上,這是微臣泡的碧螺春。您嚐嚐看,合不合口。”

本以為喜兒依舊會如前些日子那般對他視而不見,或者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地回自己的屋去,卻不曾想喜兒竟是如此親近與他,直教錢元瓘歡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呵呵~~~”喜兒瞧著他這副呆呆傻傻的模樣,掩著嘴輕笑了聲後,揶揄著提醒他,“王上,您再不品用,這茶就要涼了,到時可就不好喝了哦。”

“啊哦~~~”錢元瓘這才回過神來,接過茶杯便往自己口中灌去。

這新沏的茶猶冒著騰騰熱氣,這茶水中熱度也是不低,沒曾細想的他立即便被這熱茶燙到了舌尖。

縱然有一身絕世功夫,但是這般的痛楚也是難以忍耐,他當即便被燙得一個激靈,險險地便要哎呦叫出口,讓他在喜兒丟了臉。

滿以為沒有丟臉的他強裝鎮定地放下茶杯,卻不曾知道他這番忍耐的模樣更是好笑,喜兒不再剋制地大笑了起來。

“喜兒你……”剛想埋怨幾句,他卻在見到喜兒這般的開懷笑靨時而改了口,“你這是同我和解了?”

“呵呵~~~王上,您說呢?”喜兒恢諧一笑。

“喜兒……”這長達四個月的冷戰終於宣告結束,錢元瓘抑制不住滿心的歡喜,一把將人擄了過來抱在懷中。

在這初春的晨間,錢元瓘於四月前與喜兒決裂的同一個花廳內,將積攢了四個月的滿滿的愛意在喜兒身上歡快地宣洩了出來。

喜兒卻是因他這可怕的旺盛精力而累折了腰。

第二天的上朝,喜兒稱病不去,而向來未在沒有喜兒的朝堂上擺出過好臉色的吳越王卻是破天荒的春光滿面,只把朝臣們的心攪和得如麻般亂糟糟。

不久之後,不再被錢元瓘刻意封鎖外面訊息的喜兒意外的得到了莫憐轉醒的訊息。

放下心來的喜兒開始敞開心扉與錢元瓘相處,直把錢元瓘美得喜不自勝。

第十七折 歡娛漸隨流水遠

當解開了心結與身旁這人相處時,喜兒才真正的從一點一滴中看出那人對自己的好來。

那種好是這天地間最純真的東西,不參雜一絲一毫的雜質,那種好不是讓他感覺到愧疚負累的好,而是讓他從心中感受到甜蜜滋味的好。

散步累了,這人會先他一步將前面的亭子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才捨得讓他坐下去;講話有些口渴了,這人會在他舔著乾燥的唇時遞上一杯溫溫茶水;身上有什麼不適,在他微微皺起眉的時候,這人便已經揣度好他的心思為他舒緩這不適的感覺。

當用心去感受這人的溫柔體貼和隨時傳達過來的深情厚愛時,喜兒真就要醉倒在這一片甜蜜的溫海之中,捨不得抽身。

如果沒有觸及到自己埋藏心底的那份苦澀愛戀,喜兒覺得與錢元瓘這麼生活下去倒也不錯。

只是,甜蜜的時光總是在來不及細細品味時,便被現實狠狠打碎。

莫憐在前往會稽的路上失蹤了!

當喜兒懷著忐忑的心向錢元瓘索要些人馬去尋莫憐之時,竟被錢元瓘領著去了他許久未回的儲君寢宮。

被半推半就地壓到床上,與錢元瓘痛快淋漓地歡好之後,喜兒剛猶豫著開口相問,一手支著臉頰,一手逗弄著他光滑白皙肌膚上的粉色茱萸的錢元瓘竟是先開口問道:“喜兒,要不要隨寡人去見見你的前任主人呀?”

喜兒的身體當即便是一僵,腦中閃過千萬種想法,後是瞭然。

憐的失蹤定是與他脫不了干係!

而現在要自己陪他去見莫憐,便是印證了他曾在自己面前說過的那句“當你真正見到他的時候,便是他身敗名裂、痛苦等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