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您這會兒要還撐著,就是拿我當外人了。”
“你這張嘴,咱們大清國怕是沒有人能駁倒了。”胤禛勉強笑笑,伸手讓他扶了躺好,這才露出一點疲態,喘了一會兒才道:“如今能惹事敢惹事的都到齊了,汗阿瑪梓宮那裡的事,你要多費點心。”
“嗯,我知道,斷不會讓阿瑪走得不安心,”胤祥正色點頭,一邊道:“老十四那裡,您讓我去和他說說吧。”
“你說的他哪裡就能聽了?”胤禛嗤笑了一聲,見他神色認真,似是當真有這意思,不由奇道:“你一貫和他是不對付的,還是別去招惹了。免得鬧一肚子氣回來。。。。。。這會兒不像潛邸,我可沒空去找宋版的書來替他賠情。”
“哎,四哥,就為這事兒您還得拿我取笑多少次啊?”胤祥一愣,哈哈笑出聲來:“那時候我不是、咳,那不是年輕不懂事兒麼?”
“得了,年輕的時候就敢訛我宋版的書,這會兒要是真在老十四那兒受了氣,還不得把這乾清宮裡的字畫都給我搜羅乾淨了啊?”胤禛也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指一指床頭搭著的狐裘披風:“我這就歇了,要有事兒,就讓隆科多他們回你吧。。。一會兒把那個帶上,晚上陰冷,別把你腿上的舊疾再勾起來。”
“四哥,您啊。。。”胤祥知道他心裡定不會完全不在乎胤禎的事,這會兒的滿不在意多半是讓他瞧的,也不願違拗了他的意思,點頭接了披風,遲疑了片刻,還是俯□在他身邊靠了一會兒:“四哥,天兒也晚了,你這兒歇下就別起了。一會兒我替您去太后那裡請安吧?”
“好吧。。。”胤禛睜開眼,正對上他湊在眼前的臉,到底是點了頭:“老十四的話,聽過就算了,說什麼也甭往心裡去,額涅那裡,你替我問個安好,也。。。不必說旁的事兒。”
“嗯,我知道的。太后最近身子骨也不好,既有老十四在跟前盡孝,四哥你也好放心一些。”
兩人的話裡話外,都認定了胤禎定是在皇太后宮裡,胤祥在戶部又被拖延了半晌,待去請安,卻被宮人攔了下來,告知太后身體不適,已經歇下了。
“怎麼回事?可曾請過太醫?”
“回怡王爺的話,太后晌午回來,只說頭疼,要一個人待著,不讓傳太醫。到晚上似是不受用了,才叫傳的太醫。這會兒已經喝了藥歇下了。”
胤祥一愣,疑道:“大將軍王十四貝子沒有來過?”
宮人茫然搖頭,胤祥抿了唇,越發有些疑惑,只是面上不表,依舊板著臉問了幾句話才離開。剛出乾清門卻見身邊伺候的太監急匆匆進來,遞上了手爐連聲請罪,不由低聲喝道:“什麼事?這麼沒頭蒼蠅似的?”
“主子,三格格後晌突然發了熱,福晉讓奴才來尋主子,請主子得空的時候回去瞧瞧。”
“什麼?”胤祥步子一頓,改了方向迅速朝乾清門拐過去,邊走邊急著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這兩日天氣冷得緊,又都是早晚齊集的,格格怕是受了寒氣。。。。。。只要退了燒就不打緊了。”
胤祥“嗯”了一聲,心裡就惦記著和惠的病,轉出宮門卻沒瞧見自家王府的轎子,不由心頭火起,一撂手爐責道:“怎麼回事?!”
“回、回主子的話,怕是王爺沒知會他們要晚回去,他們以為王爺按例在宮裡歇下了。。。。。。”
胤祥的確吩咐過,若是過了宮門落匙的時間他還沒有出來,就是歇在宮裡了。此時也無意去計較家裡奴才的對錯。眼前浮起胤禛下午脫力虛弱的樣子,不由更是惦念病中的女兒,索性翻身上了一旁侍衛的馬,打馬疾馳而去。
和惠一直養在雍王府,雍正登基這幾日,還來不及安排和惠的身份和住處,胤祥就想把女兒接回了府裡,就近住在他書房邊上的暖廂裡,原是想著能親自照看,誰料這幾日忙得天昏地暗,回府裡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見到和惠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
福晉兆佳氏帶著阿蘭守在和惠屋裡,見胤祥一身冰寒,手裡還抓著馬鞭,驚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腳亂地上前請了安,就要替他解下披風:“爺身子骨也不好,怎麼不知道保重自個兒,這樣的寒夜裡趕。。。。。。”
“我沒事,和惠怎麼樣了?”
“喝了藥就好多了,剛剛已經退了熱睡下了。”
胤祥心急,撥開她上前,看到女兒被窩裡紅撲撲的臉,才算略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才覺得膝上腿上到處像是針扎一般的疼,只強忍著解了外面的衣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