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一樣也好。我暫時不想說得更多,小孩兒最終同意在我家住下,並有我履行某些必要的職責,儘管在他的理解裡,說這是一見鍾情後猛烈的追求。
無論他怎麼看,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雖然這種沒事找事的情懷,讓我深感噁心。但是,這個壞毛病,果然是需要慢慢來處理的。
二十七八的青年,理應更加英俊瀟灑…
“唔,禽獸,這個是什麼?”廚房裡傳來小孩兒的聲音。
我還沒有來得及趕到,就聽見了一聲呼喝。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怎麼過下去了,在遇見這麼能惹事的小孩之後我覺得暫時不能展望。
“原來是這麼搞才更好啊…”我感到廚房的時候,小孩正在用我的寶貝榨汁機榨。。嗯,廚餘垃圾。我唯一慶幸的是,他還知道應該把那噁心的綠汁倒掉,而不是體貼【大霧瀰漫】的端給我。
我看著他玩的不亦樂乎,問了一句:“在上學嗎?”
他頓了一下,手下又開始玩弄咖啡機的動作有些慢:“啊,職業高中。”
“學什麼的?”
“幼師。”他的聲音比較低了。
“那昨天怎麼不上學?”
他突然多雲轉晴,眼睛裡帶著笑意看我:“禽獸,昨天是星期六。”
“學的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就那樣,一個男孩子學幼師能有什麼出息。”
“那可不一定,誰說男孩子就不能學幼師了。”我轉身回客廳,看他也搞不出來什麼大動靜:“這年頭,只要肯用心做什麼做不好。”
小孩兒一定在我後面用炙熱的眼神仰望我,我打心眼裡覺得,所以我特地轉身回頭看了一眼。結果他正埋頭繼續玩咖啡機,壓根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現在的小孩子,嘖。
“你們一個星期上幾天?”
“對我來說是五天。”
“對你來說?”
“嗯哼。禽獸,你冰箱裡怎麼沒食物,我餓了。”
“怎麼會沒有呢,你是不是看…”很好,冰箱裡應該確實是沒有東西了。我忘了這一茬。
我伸頭對小孩說:“早上想吃什麼?”
他倒是很順嘴就接下去了:“饅頭包子或者粥。”
這讓拿著肯德基電話的我內心頗為苦了一逼,於是默默撥通了樓下粥鋪的電話。
等到粥送到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幸好我今天是下午才去上班。
小孩兒後動的筷子,見我盯著他,一臉坦然的說:“禽獸,你聽過一句話嗎?”
我總覺得左眼皮跳,鑑於中華民族流傳良久的各種良言勸諫,我把眼光從小孩兒身上移開,覺得不理他為妙。
但他還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九點不吃飯,就像在…”
我拿過白饅頭往他嘴裡一塞,才總算讓他閉了嘴,不說些讓人倒胃口的話。
小孩含著饅頭對我笑了笑,其實小孩笑起來挺陽光,吃飯的樣子也有條不紊的,很耐看。我也就此時才記起來,我讓小孩搬他就能搬?他家裡人不管?想著我就問了出來,小孩吃飯的手頓了頓:“我一個人住,不然怎麼能出來鬼混。”
“家裡人呢?”
“沒人會管我的,禽獸你放心,不會有家長來找你誘拐兒童的麻煩的。”
氣氛有點沉重,我就自作多情的想活躍一下氣氛,脫口一句:“你家裡不會也有瑪麗蘇湯姆蘇的家族史吧?”
小孩終於抬了頭,眼裡的笑意一點點消失,我尷尬了一下,發現有代溝的話,笑話沒法講吓去,自己才會成為笑話。
誰知道正在我內心進行著深刻的懺悔並認識錯誤的時候,小孩把他啃了幾口的饅頭又塞回了我的嘴裡,還唸唸有詞:“乖,弟弟我不嫌棄你。”
我含著嘴裡的饅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又慢條斯理的來了一句:“反正口水都吃過了,還差這一星半點的。矯情。”
我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莫名其妙的嚼下去了一塊,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就豁出去了,不就是咬了幾口嗎 = =。
小孩明顯也沒料到我的反應,嫌棄的瞥了我一眼,就下了飯桌。
我又想起那句話:我的智商,你快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嗯 禽獸 鄭禽獸
☆、苦工
小孩兒在我家就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題,和我爭論不休。一直窩到十一點都沒動彈,最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