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林更梁?”我吃了一驚,第一反應卻是先回頭看身邊兒的葫蘆。
“厄,洋洋啊,我真沒告訴他你住哪兒,我就告訴尹澤了。”葫蘆吐吐舌頭,手裡東西一股腦扔給林更梁,這廝還屁顛屁顛地伸手去接。
“回來啦?擱這兒等你半天了,喏,給你帶點兒東西。”林更梁努了努嘴,我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額角不可思議地抽了抽。
這大包小包的都是啥啊!
“進屋吧,先進屋。”葫蘆笑著打馬虎眼,撲上來在我全身上下的兜裡左摸右摸的,最後被林更梁一把隔開。
“你別動,我摸!”林更梁手裡那倆袋子合在一處,伸著手就往我兜裡插,身上的涼氣猛地帶過來,我被激的後退一步。
我:“沒事兒,我自己開吧。”
當天晚上的情況可想而知,葫蘆和他家尹教授的約會被我攪黃了,我捏著葫蘆脖子逼他留下,三個人吃了一頓不尷不尬的火鍋。林更梁吃得多,恨不得把剩下的湯料都倒進碗裡,著實讓我和葫蘆驚異了一把。不過這與我和他在一起之後的一系列表現相比,簡直九牛一毛。
飯後葫蘆好奇跑去翻林更梁帶來的東西,這廝倒帶的齊全,電熱毯電暖氣電熱水壺電飯鍋熱水袋,甚至還有女生用的那種暖寶寶。不多不少一樣一件,可就是亂七八糟裝了幾大包。
“尹澤說你這兒挺冷的,連個暖氣都沒有。”林更梁吃過飯被葫蘆打發跑去刷碗,這會兒十個指頭凍得紅彤彤杵在我面前,指著那一地東西。我還沒搭話,那邊兒葫蘆又叫嚷開。
“林哥你咋還帶牙刷牙膏呢,這些東西洋洋不會買啊。”
我循聲開過去,可不是還一兜洗漱用品呢,連剃鬚水都備的齊全,但是為啥看著像用過的?
“哦,我爸媽回老家一趟,我嫌煩就沒跟著去,自己又不會做飯,過來和洋洋搭夥住幾天。”
我瞬間啞然還有點兒嘴角抽搐,見過這麼厚臉皮的麼?誰見過麼?
後來我問林更梁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啊,那種情況我怎麼可能讓他住下,唯一覺得的就是荒謬,回過神兒來還覺得眼前這人真的是太過難纏。
最後事實證明了,想要得到成功的一個好方法,就是不要臉,所以林更梁他成功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後來林更梁這麼和我說。
我問:“什麼器?”
林更梁笑而不語,過了很久我恍恍然才有所悟,臉皮是越磨越厚的,林更梁來者不善,自從他盯上我那一天,第一件事要練的,就是厚臉皮。狗皮膏藥一樣附在你生活裡,還覺得自己特偉大堅強。
其實我也知道,林更梁當初敢那麼做,大半取決於我的猶疑和不堅定,我沒有堅毅不可反駁的拒絕。我一直好奇他是以什麼來支撐自己和我糾纏了五年,這五年裡我也反反覆覆過,他也氣過無奈過,但還是沒離開。
我感謝他。
無論如何,在林更梁眼裡似乎從來沒覺得吃虧,哪怕在一起之後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也是:我愛死你了寶貝兒。可我羞於啟齒,從來沒和林更梁表白過什麼,我只想這麼安安靜靜的在一起算了,可他不樂意,喜歡啊愛啊三句不離其談。我有時候覺得虧待了他,可讓我做他做的那些事兒說的那些話,我做不到也說不來。
糖糖總說,我倆就像得意銜接的兩塊拼圖,突圍和包容,再合適不過。(孩子們你們看到這句不要瞎想,它是純潔的)
林更梁倒也大方,似乎嘴裡說的他都不甚介意,只要能抱在懷裡就好。不過偶爾的情話得不到回應,他也會扯著我要回答,我啞然,他就伸出一個指頭指著我說:“小受都這樣!害羞什麼呀!”
我一個白眼兒甩過去:“都這樣?你見過多少?”
林更梁不說話了。
算了,反正這是病,我抽空得給他治治,不過這是後話不說。
那時候我看著林更梁端端正正坐在我那小沙發上的模樣,心裡的無奈多過氣憤,其實這早就不是我當初認識那個林更梁了,這是個無賴吧。
“那什麼,洋洋,我先走了啊,你倆交流交流,呵呵,好好交流交流。”葫蘆聽了林更梁這話站起來拔腿就要走,我攔都沒攔住。我那小破防盜門一聲悶響,屋裡就剩下對峙的我和林更梁。
作者有話要說:愚人節快樂~!大家有沒有被騙啊 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哈哈感謝:紅狼扔了一個地雷~還有甜段子君的長評~麼麼特意送上小劇場兩枚:1,小兩口沒事兒挨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