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開門,悄悄下了樓,看守一看到我,便劈頭蓋臉賞了我一頓棍棒。
「你躲到哪裡偷懶去了?豬玀!」他罵罵咧咧地替我上了枷鎖,抓著我的頭髮走過大廳。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別墅裡來了另外一位客人,還是不久前我才見過面的,霍斯的另一名副官:羅伯特·穆爾卡。
「外面下雨了,」看到看守粗暴地待我,霍克爾似乎有點不悅,他蹙了蹙眉,道:「留下來過夜吧,下士……我會給集中營打電話……」
「對待下屬需要這麼客套嗎,卡爾?」穆爾卡打斷主人的話,衝著看守喝道:「做完分內的事就回去睡覺!別跟我說你不懂集中營的規矩!」
「是的,長官!」看守很畏懼這個盛氣凌人的青年,他畢恭畢敬行了一禮,便拖著我走出房間。
離開之前,我發現穆爾卡一直盯著我,目光犀利,好像能在我臉上看穿一個洞來。
就這樣,我和看守冒雨沿著來時之路回到了比克瑙。一路上,他把怒氣全部發洩在我身上,將我一連踹倒了好幾次。
我滿身泥濘,渾身冰涼進入牢棚,不過其它的獄友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他們在雨中接受了整整兩個小時的點名,有的人開始高燒,恐怕活不過今晚了。
在衛生、醫療條件極度惡劣的集中營,哪怕一個小小的感冒也是致命的。而且,兩個星期一趟的「篩選」迫在眉睫,任何有疾病的犯人都會被無情地奪去生命。
此時,我不禁開始自私地慶幸——自己的身體仍是「健康」的。
就這樣,漫長的一日又過去了,除了幾個原本活著的人變成了死的,一切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第二天,縫紉間一如往常地肅靜。
去到自己的崗位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