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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次真正地吻我,因為震驚與羞恥,我的臉立刻滾燙起來——身體比意識更先動作,我奮力推開他,用力擦拭被他碰過的嘴唇!

「你還是那麼討厭我嗎?」霍克爾這麼說,聲音平和,對我過度的反應並不以為意,「不過沒關係……艾倫,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適應彼此,直到你真正接受我。」

我沒有吱聲,只是狠狠瞪著他,見狀這黑衣惡魔又恬不知恥地笑了。

「什麼時候和我一起去別墅吧?我已經很久沒回去了,需要有人幫我清理一下庭院的雜草。」

我知道很多納粹軍官的別墅就在奧斯維辛附近的鎮上,有的甚至可以從集中營縫紉間的窗戶就能眺望得到。

軍官們經常遣一些服役的犯人幫他們除草,不過我很清楚這對霍克爾而言,只是一個方便的藉口……

很不甘心就此被那討厭的男人隨意擺佈,不過能看到喬安娜一切平安,我還是十分欣慰的。

墮胎之後的第二天,我在縫紉間看到了她,隔著老遠,我們交換了一個笑容——她的容顏依舊憔悴,笑得很是勉強。

雖然還是有點擔心她,可是直到傍晚,我們都沒有機會說上話。

一天匆匆過去,次日一早上工之前,看守告訴我,我已被派去為霍斯的副官——也就是霍克爾修剪草坪。

我一點都不意外,這傢伙一向都是如此雷厲風行。

霍克爾的住所就在比克瑙附近,沿著崗樓步行半個小時,穿過鐵絲網,再走十幾分鍾便能到達。

這是一幢建在高地的獨立三層小別墅,巴洛克風格,外部裝修很講究可也很陳舊,應該是座徵用的房子。它的庭院很大,足可以供兩組人打網球,我的工作就是在這裡除草——在看守的監視下。

為了防止我逃跑,腳踝上事先就加了鐵鐐,行動起來十分不便。除草的工具是一把鈍了的鐮刀,割起來十分費勁。

我忙碌了一個上午,總算體會到整日在戶外作業的囚犯們的辛苦,彎著的腰差點直不起來,而且中間不能休息,更不能走出看守的視野範圍……

不過,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別墅附近的空氣很新鮮,沒有集中營裡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中午的時候,看守準備把我拴在門廊前面的柱子上,然後自己去吃午飯。

這個時候,別墅主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守朝他恭敬地行了個納粹軍禮,他點了下頭,說:「帶他去廚房吃飯……不要刮傷地板,把腳鐐去掉。」

看守應了一聲,迅速解除我的鉗制,我趁著這個空檔偷偷瞄了霍克爾一眼——難得他今天穿著便服,也沒有戴那礙眼的「卍」字袖章,甚至連黑色墨鏡也摘下了……

怎麼說呢,即便右眼眶上的疤痕有些突兀,他仍是個相當好看的男人,只可惜他的納粹身分,讓我無法發自內心地去讚美他。

上午的活幹得很緊湊,所以吃過午飯,不到兩個小時我就完成了作業。

原本這就該回集中營了,可是霍克爾卻對看守說,希望他能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面對軍官的邀請,一個穿著黨衛軍制服的法爾茨農民自然是受寵若驚,十分高興……只有我明白,霍克爾真正的目的絕不是向下屬示好。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霍克爾便提出要我替他清理閣樓的要求,看守欣然答應,我很快被領到了樓上。

可是接下來,我進入的不是什麼「閣樓」,而是一間臥室。

房間的佈置稱不上豪華,卻也十分別致。室內傢俱、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床頭櫃上甚至還擱著幾本書:《浮士德》、《查拉斯圖拉如是說》以及一本約了書角的《新詩集》……

看到這些,我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這裡分明就是霍克爾的臥室!

陡然聽到身後鎖門的響動,心尖一怵,我猛得回過頭,惡魔般的男人正倚在門邊,臉上不再是面無表情的冷酷。此時,他的唇角掛著一抹我再熟悉不過的閒適微笑……讓我不寒而慄的微笑!

「你……你想幹什麼!」我驚恐地瞪大眼睛叫道。

「別害怕,艾倫……我不會對你做過分的事。」霍克爾走近我,柔聲道,「累了吧,忙了那麼久?這個房間裡沒有任何約束,你可以在床上安穩地睡上一覺……」

「我不累!」斬釘截鐵地打斷他,「請讓我出去——您不是說要打掃閣樓嗎?」

「我想把這個藉口留到下一次再用,」霍克爾伸出手輕撫我的面頰,「艾倫,我很想你……哪怕只相隔一天,我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