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圈,把空地周圍能觀察到墓碑上梵文的角度通通擋去。
距離空地不遠處的摩天大樓裡,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急躁地放下眼前的望遠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與教堂相隔了的一條街道旁,三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十幾個人,從僻靜的小道向聖·佐治亞大教堂進發。
“真熱鬧呢。”蕭炎突然說了句話。
“的確。”邵文宇應了聲。
溫謙夕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
“謙夕,到這邊來。”邵文宇嚴肅地伸手把蹲在地上的溫謙夕拉起來,摟進懷裡。
“怎麼了?”溫謙夕見二人神色凝重,便沿著他們的視線向著墓地的出口看去。
十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堵在了墓地的出口處,頗為壯觀。有幾個人向周邊散開,呈現出一種包圍的趨勢。緊接著幾乎每個人都從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了兵器,花樣繁多的十八般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抓、鏜、棍、槊、棒、拐、流星。
好吧,這是蕭炎的聯想,其實沒有這麼複雜,人人手中一把槍。這時一個黑西裝的男人從人堆中走出來。
“蕭炎,這次不會再讓你跑掉了。”領首的黑西裝男人道。
“再?”蕭炎挑了下眉:“我們見過嗎?”
黑西裝男人臉色一黑:“蕭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在米蘭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蕭炎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拍手道:“喲,是你。”
“沒錯。”黑西服男人正是在米蘭時裝週外阻截蕭炎和凌冽的那個假扮的工作人員,也就是
卡斯泰拉諾夫人的狗腿子。
溫謙夕見來者不善,有些畏懼地往邵文宇懷裡鑽了鑽。
與此同時,邵文宇的溫潤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如銳利無比,溫柔的人突然森冷起來,絕對是令人膽寒的。
好比邵文宇蛻變為赤峋。
“卡斯泰拉諾夫人又想請我喝茶?”蕭炎隨意地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塵,驚得在場拿槍的哥們齊刷刷地舉槍,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蕭炎。
蕭炎微微一笑,似乎對對方舉槍的動作毫不在意,反而顯出幾分輕蔑。
黑西服的男人抬手示意手下不要輕舉妄動,然後看向蕭炎:“不知道這次蕭先生肯不肯賞臉?”
“可是我沒有時間,”蕭炎指了指邵文宇和溫謙夕:“我還要著帶朋友參觀一下我家哩,要是
卡斯泰拉諾夫人有耐性的話,不如等我朋友走了,我在登門拜訪。”
黑西服男人冷笑:“你以為你可以討價還價?”
“嗯,我知道這不是菜市場,這年代菜市場都不講價。”蕭炎摸了摸下巴。
黑西服男人見蕭炎似乎有鬆口的跡象,便道:“只要蕭先生跟我們走,你的朋友我自然不會虧待。”
蕭炎吃了一驚:“你帶這麼多人和槍來,沒打算使使?”
黑衣服男人一愣,露出陰冷的笑容:“你這是打算再幹一架?你有把握?”
蕭炎的猶豫全部寫在臉上:“半年不見,你變狠毒了。”
黑西服男人沒打算多費口舌,一揚手,立馬走出兩個持槍的手下:“請吧。”
蕭炎嘆了口氣,抬腳要往前走。
“哥!”溫謙夕從邵文宇懷裡蹦出來,焦急地喊住蕭炎:“你別去!”
“謙夕!”邵文宇忙把溫謙夕拉回來。
黑西服男人眼神一閃,笑道:“原來還不是普通朋友。”
“喲,你才知道?”蕭炎嘲笑道:“一般朋友你能帶他去見你家祖宗?”
黑西服男子臉色一沉,怒道:“帶走!”
溫謙夕不放心地要再掙扎,邵文宇卻緊緊地抱著溫謙夕,不讓他得逞。
“文宇,你不管哥了?”溫謙夕抓著邵文宇的衣領。
邵文宇微微低下頭,在溫謙夕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溫謙夕立馬乖乖地不鬧騰了。
兩名持槍男子走進蕭炎,一左一右架起蕭炎的胳膊把他帶了出去。
臨走,蕭炎回首對著邵文宇和溫謙夕喊道:“有機會再讓瑞比和我家熊熊見面哈。”
87、家族恩怨
氣派的黑色轎車七扭八拐,最後在曼哈頓的豪華商業區的住宅樓前停了下來。
黑西裝男子帶著蕭炎乘坐電梯來到了位於三十六層的公寓。
古典宮廷氣息的公寓客廳裡,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