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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接著身邊一輕就沒了動靜。我翻個身繼續死睡,到老也沒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把修電視那事說給大花聽。

這一覺,真個兒是睡到天昏地暗。再醒過來時天都是暗的,大花早就走了。瞅瞅突然空蕩了的房子,我憂鬱了。

一個人生活什麼的,想想都覺得,麻煩。

那之後的兩天我都是在床上過來的。大花臨走前做好的飯菜放到差點爛掉,我最終還是沒起來吃。尼瑪,被他做的連尿都撒不出來,誰還能有那心情拖著廢了一半的身子爬起來吃飯?反正我曾經創下七天不吃不喝的記錄,現在只是兩天而已,小意思。

第三天上,我終於成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其實,要不是因為家裡來了人,起床什麼的簡直就是痴人說夢。那會有人在門外往死裡按門鈴,我裝死聽不見,結果他居然就跟我槓上了,大有叫不開門就斷腕的氣魄。糾結了一個鐘頭,我們家門鈴都被操得變了聲,我服了,徹底服了。

尼瑪,其實外面來個變態吧?

黑著臉開了門,外面站著的是個穿工作服的小青年,肩膀上扛個大箱子,人笑得比那菊花還燦爛。

“嘿,還真叫他說對了。”

“你誰啊?”

“哦,我是來送電視的。五六先生是吧?花先生兩天前給咱們店打了電話,訂了臺電視要咱們送過來。臨走前花先生還特別交代了,按門鈴一定要堅持,當然,會額外給我補貼,按時間收費。五六先生,您要再晚出來一個小時,補貼費就夠買這臺電視了。”

尼瑪,個死大花!錢多沒地方花了,燒包!

“前天打電話怎麼今天才送?”

“花先生也交代了,說您肯定得睡兩三天才起得了床。”

大花,你死穩妥了。

本來只當就這一出,哪成想之後接二連三來了人。有山下餐館送外賣的,有家政公司來做鐘點的,最搞的是居然還有花店的小弟跑來送了大捧開得燦爛的玫瑰花?

抽出裡面的卡片一看,跟大花一樣騷包的瘦金體就張牙舞爪地出現在我面前。

“五六,起床了吧?嘖嘖,不錯,比我預想的要早兩天來著。不出意外的話你看到這張卡片時我已經過了國境線,約莫再來個十多天就能回家了,別太想念我。另外,我已經給山下的餐館和家政公司提前打好電話了,之後的幾天他們會定點給你送餐清掃,別太感謝我。嘴一個,乖,等我回來。花~~~”

騷包!

☆、章回 八

沒有大花的日子,已經過去一週了。

坦白來講,這還是我們兩個十八年來第一次分開這麼久。按照從前分離以小時來計算,這一週簡直就能當成生離死別了。

好吧,我承認,我想大花了。

雖然沒出息,可想就是想了,沒辦法。沒有大花在,房子變空蕩了,床板也硬了。電視沒吸引力了,飯菜都變味了,就連窗外哭喪的貓都跑調了。

可日子還要過,得忍住。

於是,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做得最多的,就是躺在落地窗前的藤椅裡看窗外光禿禿的樹椏。已經是冬天了,萬物蕭條時候,過了所謂多事之秋,冬天,大約類似於審判日。

好吧,我承認,我也矯情了。

換個話題。

自打大花走後,家裡電話對我而言就是一會響的擺設。偶爾有電話進來,懶得接,就轉成了答錄機模式。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聽得多了也會煩。所以,那天我看夠了樹椏正考慮著要不要把電話線拔掉時,進來一通原則上講只可能發生在異次元空間的電話。

打進來的,是小八。

雖然說都是從同一間孤兒院走出來的,勉強論起來也算半個親兄弟,但礙於我痛恨一切麻煩事的性格,也不過把那一幫同病相憐的孤兒們當作日後入土時要買捧白菊去祭奠一下的熟人。當然,我家十二除外。

偏偏那個小八對十二一往情深,所以說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當他是敵人來著。當年十二為了他跟林一鬧出滿城風雨,還為此搭上自個兩條腿,我耳聞後曾一度生了把林一跟小八生吞活剝的心。後來十二被小八拐回家,我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沒想今天他居然主動打來電話?

“五六,我要訂婚了。訂婚宴在聖誕節,如果方便,就來喝杯酒。”

我頓時有了種啊弟弟被人徹底搶走的沮喪感。

“跟我訂婚的,是個女人。”

那邊說完就咔嚓一下掛了電話。開始時那種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