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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還以為床上躺著的是他男人。

只是瞧著那一桌好菜時,我又不小心犯賤想起外面的三個人。明天還會來,也就是說今晚他們是準備留在這裡過夜了。方圓幾十裡就六九這兒一間房,他們住哪兒?樹上?吃什麼?樹皮?後來轉念一想,又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關我鳥事?

不過那醫生倒說得沒錯。後半夜上,大花哼唧一聲,閉了三天的眼終於捨得睜開了。我那個開心啊,嗷一下就撲他身上啃了好幾口,結果力道沒拿捏好,又差點把他壓死過去。

“五六,你嫌我死得太慢是不是…”

大花很無奈。

我錯了。

於是,後半夜裡基本上就在我啃大花大花嗷嗷叫連帶著逼得六九抱著花姑娘躲進廚房中度過了。第二天大清早,那兩人果然如約而至。要不是有六九站在一旁提醒著這是邊境線上的簡陋小屋,有那麼一會我真有了身處鬧市醫院病房的錯覺。

這次醫生倒沒再趕我們兩個出房,但也當我們倆是空氣,從頭到尾完全忽視。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大花翻來覆去地擺弄一遍,我其實心裡還是多少有些吃味。我們家花的豆腐唉,就這麼被人吃得一點不剩了。

檢查完,再掛上吊瓶,那兩人又啞巴樣徑直走了,愣是沒說一個字。嘖嘖,真沒禮貌。六九很看眼色,知道要留給我們兩個獨處空間什麼的,自動帶了花姑娘進山打獵。

然後,就剩我跟大花獨處了。

強姦病人什麼的,犯法哦?

所以,我也只能收了爪子老老實實挨著大花躺下來,順便摟著他取暖。

奇怪了,大花居然沒動手動腳。

“五六,我做夢了。”

嗯,我也做了,還夢到些很驚悚的事。

“夢到跟哪個妞出去快活什麼的就不用告訴我了,我沒興趣聽。”

“我夢到一個小孩。”大花難得沒笑。

我驚了。難道昨個兒他跑去我夢裡了?

“也不對,應該是兩個小孩。看起來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在一棟大宅子裡,玩得開心。是在冬天,好像有聚會的樣子,宅子裡聚了很多人。後來,又闖進一群人,手裡都拿著槍,見人就開槍,雪都成了紅的。”

我沒吭聲,心想,大花這摔壞了腦子嗎?

“花娘說,我小時候生了場病,燒了好幾天,這才把六歲之前的記憶都燒沒了。夢裡那兩個小孩看著挺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五六,你說會不會有一個是我?也不對,我自打出了孃胎就沒離開過花娘,怎麼會跑去什麼大宅子裡?假如一個是我,那,另一個又是誰?”

所以說,適當時候適當充當一下心理醫生還是比較有用的。

“花,你電視劇看多了。”

病一次就沒了記憶,再摔一次又恢復?真當這是拍八點檔嗎?

大花琢磨了一下,覺得也挺有理,就點了點頭,倒也沒再提這茬事。只是兩個人膠在一塊,又老久不見,乾柴烈火什麼的,好像也挺有理。

大花咂咂嘴,笑了。

“五六,來一發?”

瞅瞅他綁得像木乃伊樣的身子,我突然就明白了當年那校花為什麼要甩我一巴掌了。

尼瑪,誰有興趣姦屍!

滾蛋。

之後,連著三天,那倆神出鬼沒的醫生還是照常出現。大花恢復得很好,也成功地從木乃伊變回了大創可貼。我一高興,決定冰釋前嫌請那倆神醫吃頓飯什麼的,結果倆人跟看神經病樣看了我一眼後齊刷刷地出了門,噎得我半死。

除此之外,一切都好。也不對,有一點不好。

大花起不來。

雖然之前醫生有交代過,十天半月裡大花下不來床,可沒說他動不了。開始我也沒在意,直到那天大花拆了導尿管,然後過了沒多久,當著我的面,失禁了。

大花的臉一下就白成了紙。他試著對我笑,卻笑得像哭喪。

“五六,我腰以下,沒知覺。”

我後背上起了一層白毛汗,卻還能笑得出來,也不容易了。

我說,你怕什麼?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再說,醫生說過,十天半月內你是別想再動一動,這才幾天,真當你是神能打個響指就滿血復活?退一萬步講,就算回頭你動不了,大不了我辛苦點,晚上床上我伺候你。

大花默默躺下拿被子蒙了頭,聲音也悶得厲害。

“我睡會兒。”

☆、章回 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