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怎麼會出來送信呢?”
豆角笑道:“蓮藕就是水族中的信使啊!那些蓴菜都是為他所折服,自願供他差遣的。”
木耳奇道:“這是為什麼?”
豆角神秘的一笑:“你想想看,蓮藕的特點是什麼?”
木耳想了半天,搖頭說不知道。
豆角說:“蓮藕外表粗壯,看起來是個攻,實則內裡多孔,乃是個受中之王呀!”
木耳想起那些蓴菜的樣子,果然都是跟藕孔差不多粗細,又想起那夜空心菜和苦瓜的糾纏,不禁想入非非。
直到豆角在一旁提醒他:“時候不早了,你還不回去?”他才想起來銀耳還在等他打水回去。慌忙馱了葫蘆又背上西洋參,匆匆回去了。
銀耳果然等的大怒,見面就是一通臭罵。木耳點頭哈腰,連連認錯。待銀耳發過脾氣去才把方才的事說了一遍。
銀耳一聽,喜出望外:“是了!油菜現在身體虛弱,咱們把西洋參送給他補身子,辣椒還能不讓我見他嗎?”說完,見木耳似乎不情願,忙陪上笑臉:“木耳哥哥,你說我們是一家人吧?”
木耳連連點頭,看銀耳薄如輕紗的身子偎過來,緊張的心嘭嘭直跳。
“那你說,紫菜表哥給的東西,是不是也有我一份?”
“嗯嗯!”
“你是我哥哥,平時總說多麼疼我,把你的那份給我也是應該的吧?”說著,不待木耳點頭,一把就奪過西洋參,得意的往樹下跑去。
木耳慌忙追上去:“銀耳弟弟,你慢些。我不跟你爭,都給你!”
銀耳這才停下腳步,得意的一笑。
剛巧這時香菇過來散步,看到銀耳手裡拿的西洋參,就問他做什麼去。
銀耳把自己的主意說了一遍,問香菇怎麼樣。
香菇想了一想:“這個辦法好是好,可辣椒要是收下參,說自己燉給油菜吃,等油菜恢復了再見你怎麼辦?”
銀耳一下楞住:“不會吧……”
香菇說:“現在除了南瓜,別的菜都不能見油菜,你不知道麼?”
銀耳急道:“那該怎麼辦?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恢復!難道要我一直等下去?”
香菇笑笑:“我有個辦法,一定能讓你見到油菜。”
“你快說!”
“你把參湯煮好,用自家的葫蘆送過去,他總得讓油菜喝完了,還你葫蘆你才能走吧?”
“對啊!”銀耳一跺腳,“我怎麼沒想到?”
當然,那個頂著太陽熬參湯的,還是木耳這倒黴蛋。
這天南瓜正在陪油菜聊天,萵苣站在一邊端茶倒水,辣椒自然是帶孩子去了。
兩個孩子這個哭,那個鬧,灶間裡亂哄哄的。辣椒揹著一個,哄著一個,又要做飯,正忙的不可開交。銀耳和木耳就來送補品了。辣椒一聽,連連道謝,把他們倆讓進屋裡。
油菜聽說給他送了補品,也要起身道謝,木耳趕忙扶他躺好。
銀耳裝腔作勢的說:“油菜大哥,這是我的親戚紫菜從外國捎來的,可補了。我想著你身體不好,自己一點也沒捨得吃,都熬成湯給你送來了。”
萵苣倒了一碗,給油菜送到床邊。
油菜又向銀耳道謝,剛喝了幾口,忽然覺得不對,抬頭問他:“你這是……什麼東西?”
銀耳得意的說:“是西洋參啊,咱們這裡可沒有的。”
油菜“噗”的一口噴出來,趕緊把碗丟開。萵苣嚇了一跳,連忙幫他擦拭。
南瓜看看油菜,又看看銀耳,不明白怎麼回事。
銀耳和木耳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油菜又咳了半天,漱過口才說:“你們真是……真是……唉,算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東西拿回去吧。”
“為什麼?”銀耳慌張的問:“難道……難道這東西是假的?”說著惡狠狠的瞪了木耳一眼。
木耳還在心疼被油菜灑掉的參湯,沒看到銀耳的眼神。要是看到了,只怕更難過。
“不是假的。”油菜擺擺手:“參有活血之效,我現在是虛不勝補,再喝參湯只怕要血崩。”
“啊!”銀耳和木耳都嚇呆了。
南瓜勃然大怒,“砰”的一拍桌子:“你們按的是什麼心?為什麼要來謀害油菜?!”
銀耳最先反應過來,一指木耳:“不關我的事,是他的參,也是他提議要送給油菜補身子的。”又質問木耳:“說!你到底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