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整不明白了,倆老頭兒守著個破茅草屋子,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熱的要死下雨還進水下雪冷颼颼,有啥可堅持的呢?
後來到了引玉湖,又上了山,這回好了,武大老闆直接在山上讓人整了一個仿古大院兒,裡面取暖都是地熱,倆老頭兒住進去就沒二話說……不過二爺爺還是堅持將那個茅草屋直接從野嶺搬到了後山……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過年必須要到武家大院來……
要說對付頑固的老頭兒,武大老闆經驗豐富……
“胡說八道!我爸爸要是被你砸出個好歹來你這輩子就等著許氏族人天涯海角的追著你討公道吧!不把你弄成遺臭萬年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媳婦兒,這裡就咱倆喘氣兒的,你能不能別跟俺用詞兒?俺聽著累腦子,咱嘮點兒簡單的普通的磕兒唄。”
“你呀!”許思文被逗笑了:“我也是看著好東西了來了那股勁兒了。行,跟你嘮普通磕兒。”
“媳婦兒,你不會嫌棄俺吧?”武大老闆先是美滋滋,後來突然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可憐巴巴的瞅著文化人。
“要是嫌棄你早嫌了,還能等到現在嗎?”許思文很不文化人的翻了個白眼兒,他要是嫌棄他,也不會在剛認識的時候,若有似無的跟他走近了。
哎喲喂!
他一翻白眼兒,武大老闆跟看到奇景兒了似的,眼睛都直了,嘴巴里一連串兒的:“嘖嘖嘖嘖!”
“你又怎麼了?”
“文化人也會翻白眼兒啊!”武大老闆表情很驚訝,語氣很感嘆。
“嗯?”許思文看著武大老闆的眼神若有所思。
他們雖然在一起了,可是總覺得有一層若有似無的隔閡橫在兩人之間,武大老闆大咧咧慣了,他覺得只要抱得文化人歸,就是圓滿了;可是許思文卻是個敏感的,心裡有了計較自然就注意到了。
“咋了?”武慶剛有點兒不安,心裡發毛。
“你跟我叫媳婦兒就算了,文化人也隨你高興,但是真去了許家集,你還是收斂一下吧。”
他本來就夠另類的了,要是這傢伙還在父母面前一個勁兒的提醒,他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要不,就當家的?”東北那邊兒,一般只有當家作主的男人才會被家裡人叫“當家的”。
武慶剛這意思,是讓人看看,兩個人之間,是許思文說了算,而不是他武慶剛。
“不用。”要說不感動是假的,許思文握住武慶剛粗劣帶著糨子的大手:“家裡人都叫我思文,你也這麼叫吧,我就叫你剛子,我聽他們都這麼叫你的。”
“他們叫俺剛子哥呢,你咋不叫哥?”武大老闆已經美的大鼻涕冒泡兒了,叫名字比叫媳婦兒還好聽,嘿嘿嘿……
“我要是叫了你剛子哥,你可就真成我‘哥’了,你要是真想聽我叫的話……”
“就叫剛子了!”
武大老闆反應賊快,立刻打斷媳婦兒的話,一錘定音以後就叫剛子,沒“哥”。
並且立即轉移話題,順手抄起一個匣子開啟,裡面一排翡翠戒指,從最最普通的豆糯種,到最最稀少的祖母綠,看著無比的新鮮。
“這個給大嫂當見面禮成麼?總覺得不太合適,哪有送大嫂戒指的啊?”武大老闆自說自話,然後將匣子合上,丟一邊兒去了。
“你輕著點兒,弄壞了多不好!”那麼貴重的東西,跟扔垃圾一樣隨手丟出去的舉動,讓許思文太不贊成了。
許思文看上了一塊特別漂亮的蘇繡:“這個送給母親吧,她會喜歡的。”
“真的?”武大老闆看了看那塊繡著很多絲線軟了吧唧的跟抹布一樣的玩意兒:“跟俺剛才挑出來的是那個一樣不?能讓老丈母孃不顧一切的撲過去?”
“啊呸!”許思文狠狠的擰了武大老闆一把:“你說的那是什麼話?好好說!”
“媳婦兒啊,咱們這頭一榔頭必須要砸實成嘍,不然站不住腳跟兒!”武大老闆苦口婆心的勸許思文:“咱拿出來的東西,要讓家裡人抹不開面子拿,還捨不得放手!到時候想說攆人的話,叫他們說不出來!想打人?更是抬不起手!”
“我爸媽不是那樣的人!”聽著跟賣子求榮似的呢?
“可是隻有這樣,都能方便你回家麼。計劃書上說這是最便捷快捷簡捷的捷徑。”
要知道計劃書可是武大老闆逼著魏延他們的團隊,整改了三次才最終透過,從追媳婦兒到登岳父家大門,裡面分為幾個大專案,若干個小計劃,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