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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剛氣急敗壞的使勁兒按呼叫鈴。

許思文剛好上床還沒躺下,看武司機按呼叫鈴,就伸手想要攔著他,本來沒事兒,他老是按鈴做什麼?人家醫生和護士很忙的好麼。

“小樣兒還敢跟俺撕吧?也不看看你啥體格子!剛退燒你就得瑟!得瑟!”武司機一隻手就能跟扒拉皮球似的扒拉許技術員兒,另一隻手還不耽誤按呼叫鈴。

“你講點兒道理,只是洗個澡,又不是要死了。”許思文知道自己憑蠻力根本不是武司機的對手,這傢伙怎麼說呢?就跟有名的東北虎似的,身手靈巧力氣大,哦,還很能吃。

值班醫生跟護士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倆人全身都充滿了活力的在屋裡掐架呢。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這是病人!”充滿正義感的小護士,倒是知道先看顧病人,小姑娘上去先扯武司機,倆人不論是身高還是體重等各方面對比都能看得出來武司機肯定是強大的那個,許技術員兒是病人呢,那就是弱勢群體啊。

“大夫你看看他!看看他!”武司機不撒手,拉著許技術員兒的胳膊往大夫眼前湊:“剛退燒,就洗澡!”

那態度,就跟小學生找老師告狀一樣。

“擦乾頭髮再睡覺,洗個澡只要不出去挨凍,沒多大關係。”住在高階病房裡的人,什麼樣兒的脾氣都有,醫生也是見的人多了,又不是沒見過潔癖的患者,這樣的人不讓他洗乾淨,晚上甭想睡覺。

“那不能再發燒了嗎?”武司機對這個很在意,許技術員兒燒的都意識不清了,一次兩次的能挺過來,燒的次數多了,還能有好兒了麼?

這什麼醫院什麼大夫啊?

武大老闆虎勁兒上來了。

決定等一會兒就去投訴!

“這位病人家屬,病人已經退燒了,而且他只是淋浴,沒多少可能加重病情,而且病人出了那麼多汗,洗澡也很正常。”醫生看了倆人,覺得這裡面說了算的應該是病人,那個一看就是員工,病人一看就是精英。

“他不是我家屬。”許思文板著臉說明。

“擦乾了睡覺就沒事兒了?”武大老闆對“病人家屬”的身份沒注意,他注意的是剛才大夫說要擦乾頭髮再睡。

“對,咱們醫院裡的供暖還是很有保障的,所以只要別開窗戶讓病人再次發燒,就沒多大問題。”醫生好脾氣的回答。

“真沒事兒?”武司機順手摸了摸許技術員兒的頭,發現潮乎乎的還挺滑手。

“沒多大問題。”醫生收起手裡來的時候拿著的急救器材,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二位是沒事兒找事的主兒。

醫生跟護士走了,武司機拿著一個大毛巾兜頭蓋臉的就給許技術員兒蒙上了,大爪子上去一通呼嚕。

“你幹什麼?”許思文眼前一黑,掙扎著要見到光明。

“擦乾頭髮才能睡覺。”武司機憨厚的聲音吭吭哧哧。

許思文想要反駁,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到底是沒有繼續嗆聲兒,但是也不能就這麼任由東北虎扒拉自己的腦袋擦頭髮。

“你輕點兒,這是擦頭髮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給我捋光頭呢。”一開始還好,後來勁兒越來越大,許思文不得不說了,他的頭皮都疼了。

“哦。”武司機很聽話,勁道放輕了許多,換了兩條毛巾,偶爾還摸一把,滑溜溜的軟乎乎的讓武大老闆有些愛不釋手了。

“好了沒?”許思文覺得擦的夠幹了,再擦下去他的頭髮該缺水了好麼。

“好了。”武大老闆其實很想說“還沒”,可知道這不可能,都換了倆毛巾了,要是這頭髮還沒幹透,許技術員兒腦袋上長著的就不是頭髮而是水草了,還是那種含水量多的高階水草。

“嗯,睡覺!”許思文身累心也累,鑽進被窩裡,一伸腳丫子碰到個熱乎乎軟弄弄的東西。

“啊呀!”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被子裡有東西!”話還沒說完就掀開了被子。

只見裡面一個大大扁平的東西,略眼熟……。

“給你灌的熱水袋,怕你晚上冷。”武大老闆被許技術員兒嚇了一跳,等看到熱水袋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一驚一乍的老咋呼啥?趕緊進被窩兒,南方人都怕冷,真不知道你們那邊咋過的冬。”武慶剛一邊嘟囔一邊自己窩在沙發上,枕著自己的大棉襖,蓋著自己的棉大衣,感覺也不比床差多少,就是窄吧了點兒,踢掉了腳上的大頭鞋,倆大腳丫子互相蹭了蹭,襪子不用動手就脫了下去。

“我們那邊沒這麼冷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