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真是當了五年的僕人當出經驗來了嗎?小小的一間書房,竟然會被他找出這麼多地方來收拾,哼哼,根本就是故意逃避自己。
「爺,你的眼睛……都快能吃人了。」另一旁負責鋪紙磨墨的風涼忽然湊上前來,真是的,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畏畏縮縮的人了,想吃就吃啊,之前那一夜不就是撲上去把人家給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嗎?現在卻又藏頭露尾,那個人裝傻的功夫顯然是一流的,都瞪了這半天,人家就是不轉頭,你能有什麼辦法啊?
「那我吃了你好不好?」上官千斬狠狠的瞪了風涼一眼,然後低聲道:「現在爺不寫字,用不著你伺候,出去吧。」
說完,風涼一吐舌頭,用曖昧不明的眼光看了李書白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果然,李書白原本流暢的動作立刻就顯得有些僵硬了,他的背甚至微微的挺起來,剛想找個理由出去,卻察覺到一抹凌厲的氣息轉眼間就到了自己身後,只驚得他手腳冰涼,都不知道往哪裡擺放了。
「那個書架,你已經擦八遍了。」
上官千斬垂下頭,貼著李書白的耳朵呢喃,一雙大手也立刻環上了對方的腰,好想要,真的好想要啊,怎麼回事?怎麼就會覺得他身上的味道這般好聞呢?鳳來香和柔水還要用些魅惑勾引的手段,但這個人,他只是在這裡重複著擦桌子的枯燥動作,竟然就讓自己的那裡變硬了。
上官千斬現在很無語,不知道是該佩服李書白,還是應該唾棄自己。
「爺……」顫抖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可以看到那低垂著的睫毛在不住抖動,甚至他的身子也在自己掌下微微的顫抖。
「害怕嗎?這一次我溫柔些的對你,好不好?」
上官千斬溫柔的說道,一邊將手探進對方的衣襟,著意尋找那兩顆突起,不是吹牛,他的調情手段可高明得很,就算是一個木頭人,他也有自信能讓它在自己的指下起反應。
「如果我反對,會有用嗎?」李書白的身體依然僵硬,可他的頭卻微微抬了起來,眼睛是閉著的,一副認命的樣子。
上官千斬一怔,心中的欲潮忍不住退去了大半,他沒料到李書白竟然會是這種反應。但是他還不甘心,面色一沉,他用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道:「你知道沒有用就好,過來。」
一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心想為什麼又失控了?明明從那天賞楓之後,都決定要努力修復這條裂痕,就算修復不了,也要讓他不再害怕自己,要溫柔的對他不是嗎?
李書白溫順的走到內室,他甚至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只是臉上卻是一副死水不波的樣子,好像是對自己的命運完全的感到絕望了。他甚至沒有一絲的羞窘,現在他給上官千斬的感覺,就是一具木偶,一具僵硬的木偶。
「你……」上官千斬的心狠狠一痛,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他這麼柔順的樣子,竟然會痛成這樣,或許就因為,那不是柔順,而是麻木。
就好像是知道自己沒有反對餘地似的,所以只能麻木,彷彿,彷彿面對著一個魔鬼,因為只能順從,便封閉了自己。
李書白卻已經把褲子褪到了腳邊,他全身上下除了在腳邊的一攤衣服外,可以說是一絲不掛。他依然垂著眼簾,輕聲道:「爺,你請吧。」聲音平淡無奇,襯著他臉上的表情,更顯得像是將死之人一樣。
上官千斬剩下的那點慾望也在這種聲音和狀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書白……」清晰的磨牙聲傳來,上官千斬氣得身子都顫抖了,真的很想撲上去壓住那個人,用行動告訴他,無論他擺出什麼死人樣子都沒用。
可是胯下那根兄弟,卻根本不肯讓他如願以償。他的胸口憋得像是快要爆炸一般,最後卻只能深深吸一口氣,陰冷的瞪了李書白一眼,然後拂袖而去。
直到確定那腳步聲去的夠遠,李書白才飛快的挪到視窗,只向外邊看了一眼,上官千斬怒氣衝衝走過拐角的身影便在他視線中一閃而逝。
「咕咚」一聲,李書白無言的癱坐下來,冷汗好像是一直被憋在面板裡,此時終於可以出來透口氣一般,齊刷刷的滲了出來。
他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最後撫著胸口苦笑道:「人說三歲看老,這話看來一點兒也不假。雖然只相處了兩個月,可是千千,我……我畢竟還是有些瞭解你的。」
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書房之外,倚在走廊的欄杆上,在這裡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紅楓。李書白痴痴看著,一雙已經粗糙的手忍不住在欄杆上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