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起昨夜的瘋狂,上官千斬並不後悔,他甚至還有一種沾沾自喜的得意感。終於將這個男人徹底的佔有,終於將他的高潔染上了屬於自己的汙黑,從此後,他就是和自己一個世界的人了,再也逃離不開。
如果時光重來,他確定自己還會這樣做,甚至,他都有些遺憾,遺憾自己怎麼會在昨夜才發現這個絕妙的真正佔有李書白的方法,太晚了嘛。
只是……這樣一來,屬於他給自己的那份恩情,就永遠都報答不了了吧。上官千斬忽然又有些傷心,他想起以前,李書白溫柔的笑臉,不管如何,不管多麼恨他,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他,自己是活不到等來西門余天的那一天的,甚至早在他驚惶衝撞了狀元的馬時,攤上一般暴戾的人,早就將他亂棍打死了。
床上的李書白忽然動了動,驚醒了陷入沉思中的上官千斬,他悚然一驚,不知為何,不想在這種時候看見李書白醒來,他說不清自己是在怕什麼,甚至不肯承認他是在怕。
於是他匆匆的退出來,正碰上過來伺候的風涼,略略沉吟了了一下,他輕聲道:「今天不用你伺候我了,好好的服侍他幾天,儘量給他做一些滋補的東西吃。」言罷,也不待風涼發問,他便匆匆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在楓晚亭的客房中,一個女子終於在榻上緩緩睜開雙眼,一抬頭,窗外就是漫山的紅楓。
她好看的嘴角彎成絕美的弧度,輕輕一笑,自語道:「終於練成了,呵呵,天香媚功,我終於將天香媚功練成了,上官千斬,你那一身渾厚無比的功力和真元,從此後便是我的,哈哈哈,尊魔弄月的五層心法啊,多麼美妙的事情。
哼哼,牡丹,芍藥,海棠,呸,都是一些凡花俗草,你們就算比我有天資又如何?提前練成天香媚功又如何?我連溫柔鄉都不必用,就能夠將上官千斬的功力全部吸取,只要他再近一次我的身子,一次,沒錯,只要一次就足夠了,呵呵呵……」
陽光漸漸刺眼,穿透了薄如蟬翼的紗簾,李書白慢慢睜開眼睛,身上很痛,痛的他幾乎願意再昏死一次。可是沒有汗水和淫靡的味道,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香氣,讓人聞起來十分的舒服。
他呻吟一聲,想支起身子坐起來,下一刻,便聽到一個大呼小叫的聲音:「別,別,讓我來……讓我來……」,隨著話音,風涼一臉笑容的打起了床邊紗簾。
李書白嚇了一跳,目光不由自主的就飄向他身後,卻沒看到那個人,他鬆了口氣,心中卻不知為何,又浮起一絲失落。
他眼中放鬆和惆悵混雜的神情全部落入善於察言觀色的風涼眼中,呵呵一笑,他一邊幫李書白披上披風,一邊喋喋不休的解釋道:「爺離開了,他現在的身份在那裡,自然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嘛,不過臨走的時候,他要我好好的照顧你,還讓我多給你吃一些滋補的東西,所以我剛剛讓廚房燉了一盅燕窩,還煮了兩隻大鮑魚,等一下好了就端來給你吃。」
「我不用人伺候,我自己也是奴僕,我清楚這個身份。」
李書白冷冷的道,解下身上的披風,艱難的站起來:「至於爺的動向,你更沒有必要向我一個下人彙報,我也不想知道他去了哪裡,現在我只想知道,今天我要幹什麼活兒?還是打掃庭院嗎?」
「別開玩笑了。」風涼大驚小怪的叫:「誰還敢讓你打掃庭院,不要命了嗎?連爺都吩咐要好好的照顧你,誰敢忤逆他的命令。」
他說完,又上來扶住李書白,一邊露出瞭然的笑容,曖昧笑道:「哎呀,不用這樣了,我知道,男人做在下面的那一方,是很辛苦的,何況咱們爺又那麼勇猛,以前那些承歡後的女人,對他也都是又愛又恨的,所以你生氣我也可以理解,只不過……」
他不等說完,李書白的臉已經紅透了,緊緊的握成拳頭:那個該死的混蛋,他……他竟然將和自己的事情宣揚的人盡皆知,好,就算他不顧忌自己的名聲,甚至以破壞自己的清名為樂,但他連他自己的臉面也不顧了嗎?
還是說,這十年間,已經讓他成為一個厚顏無恥的人,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做什麼隱瞞。
「不要再說了。」他惱羞成怒的叫,成功讓風涼閉嘴:「我和你們爺沒有什麼,昨晚只是個意外,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不需要照顧,我還是一個下人,現在,我只想要我乾的活計,你若想幫我一把,就替我去問問吧。」
如果可能,李書白真的想立刻甩脫這個僕人,可是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連雙腿都不停的打著顫,哪裡還能做出那種高難度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