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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坐起了身子,忽然覺得自己的下體似乎包裹著微涼的東西。我伸手摸去,才發現是一些白色的膠狀藥膏,顯然是治療後穴中的傷口用的。我呆呆地看了那藥半天,臉上的血瞬間就往身下流去——我做了什麼事?!雖然前一夜我喝了很多酒,但是酒醉人清醒,所有的細節我是一點不差地記下來了。我竟胡亂調戲桓雅文,還勾引他上我,瘋瘋癲癲說了那麼多淫蕩下賤的話,叫他親我,叫他……

這……這還是我嗎?!難道這就是我的本性?我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腦中嗡嗡作響。我以後該拿什麼顏面去見他?

我下了床,隱約聽到院內傳來了孩童嬉笑的聲音,推開了門,才發現是一男一女兩個童子正在聊天,那個男孩好像是桓雅文的書童,女孩只偶爾見過。

只聽見那男童對那女童嚴肅道:“雅文,我說過了多少次,我們是兄弟,又不是父子。你待我,不必這麼拘謹。”女童羞答答地細聲應道:“是,雅文謹遵哥哥教誨。”那男童怒道:“我給你說,你也不懂的!真是受不了你了。”轉而壞笑道:“哥哥前幾日去青樓掃了兩眼,哪日我們兄弟一塊去,你說可好?”女童則是一臉正義凜然,道:“哥,不妥,不妥啊!你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說到這裡,就禁不住笑了起來,男童見狀,也跟著哈哈大笑。

我一時不大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便又聽到那女童嘆息道:“可惜大公子現在不在了,我也就記得這些事……”男童皺眉想了一下,突然笑了:“嘿嘿,大公子不在,但是又多了一個人。”女童也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會心一笑:“啊,你是說……”男童點點頭,目光突然變得極其溫柔,道:“溫公子,你穿衣服這麼少,怕是會中風寒,我擔心你身子……”神態和表情竟與桓雅文有那麼幾分相似,但是這麼一學來,總覺得有些奇怪。

我正感詫異,便又看到那女童緊緊蹙眉,不耐煩地說:“你離我遠一點,我看到你心情就不好,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最後那句“都是你的錯”,幾乎已是尖叫出來,小姑娘學得又不是特別像,有幾分惺惺作態的感覺,可那刁鑽橫蠻的模樣,讓人看了都有些生厭。

我頓時就像受了當頭一棒,莫非平時我都是這麼對待桓雅文的?那男童又是一臉受傷的模樣,黯然道:“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走了便是。”說完以後,就一轉身走去,坐在了一個石凳上,用手撐著臉,看樣子是走神了。那女童走到他身邊,又換成了十分擔心的口氣:“公子……你還好吧?”男童輕輕嘆了口氣,擺擺手:“九靈,你下去罷,我心情不大好,想休息一下。”

“是,九靈這就下去稟報公子,讓他考慮將你兩送到戲團去。”回話的人不是那女童,卻是九靈本人。男童一下急了,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和女童對望一眼,便哭喪著臉說道:“九靈姐姐,我們錯了!”九靈笑道:“不不,你們學得這麼好,不當戲子太可惜了。就連大公子的模樣你們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啊。”女童哀求道:“九靈姐姐,我們錯了……”好像就只會說這句話了。可是九靈的臉色還是十分難看:“你們跟我走!”然後就朝後花園走去。兩個小童悻悻尾隨而去。

我關上了房門,重新坐回床上,回想著方才那兩個孩子模仿我和桓雅文對話的樣子。原來平時我不經意間就傷害了他,可他從來沒對我抱怨過。甚至連提都沒提過。

一想到昨夜自己不斷叫疼,我不由得捂著自己自己的腦袋,一時只覺得萬分難堪。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得寸進尺的人,桓雅文待我如此溫柔,可我還是任性地撒嬌,想看他緊張地將我抱在懷裡為我心慌意急的樣子。看來我實在是缺愛過頭,才會變得如此不正常。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我不假思索便說道:“請進。”結果進來之人正是桓雅文。我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迅速將臉埋入了被褥當中,像個鴕鳥一樣鑽進土裡逃避現實。我正思量著該說些什麼話,卻聽桓雅文沉聲道:“我知道你現在怨我……是我不知廉恥,才會趁人之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也知道道歉沒有用,可是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我聽他說著,是越聽越不對勁,怎麼一到他口中,就變成他強要我了?

我猛然抬起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桓雅文眼神飄忽,輕輕咬了咬唇,唇上立刻浮起了一個月牙型的白印:“我明白你心裡一定很難受,是我的錯,一時控制不住,犯了傻事。”我冷笑道:“昨夜你難以自控何止是一次?”他看上去更加自責了:“是我對不住你。”我說:“好,我今天就成全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