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制敵。
貓逗老鼠,謝遷是逗老鼠的貓,我就是那倒黴的老鼠,被抓著尾巴,掙扎的氣喘吁吁還跑不了。
終於,他停下動作,向楚澤拱拳:“這個小子,我要了。”
楚澤愣了,孟英愣了,坐在地上累的直喘的我也愣了。
“你……要了?”楚澤嘴角抽搐。
孟英早就跟我說過楚澤不是表面上那麼溫文儒雅,我想也是,連自己的舅舅都能……咳咳,會這麼風度翩翩?
裝的,就是裝的,你呆久了就知道。孟英狠狠點頭,谷主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混混。
看到楚澤的表情,我瞬間懂了那個混混的意思。
“師傅……你想太多了。我的意思是讓這小子拜我為師,我教他練天冥劍法。”
天冥劍法。
天之氣,冥之力,縱橫天下,所向披靡。
我甩了自己一個嘴巴,懷疑這是在做夢。
跟著謝遷回到冰洞,我問他為什麼要我做他徒弟。
“因為你跟當年的我很像,都是一腔孤勇的年輕人。”
一腔孤勇?我自問我已經做得很好了,潛心練劍,沉浸劍道,再不問世事。
“我問你,你是為了什麼決定繼續練劍的?”
“因為……這是爹的心願,我希望成為我爹那樣的人。”
“你爹?晟劍鋒?”
我點點頭。
“原來你是晟劍鋒的兒子,”他舒了口氣,“我知道了,你想成為武林盟主?”
“是,我想像爹那樣,長空令現,掃蕩群邪。”
“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渺塵教的人吧?”他斜了我一眼,我啞口無言。
“罷了,你是年輕人不懂事,我不怪你。只是你記住,正或邪,不在門派,而在這裡,”他點點我胸口,“你的心。”
“這個世界上,有光和影的區別嗎?影嫌光太奪目,光嫌影見不得人。人們都只看到光的燦爛,卻沒想過這世界本就是光與影構成的,光與影,從來就是並存關係。就像正派與邪教,從這個江湖誕生就是並存的,說白了,勝者王侯敗則寇的關係,那些人勝了,就為自己歌功頌德標榜正義,把那些質疑他們所為的,都定義為邪。正和邪,真的有那麼確切的定義嗎?你在邪教,做善事,就是正;你在正派,做惡事,那就是邪。”
“就像我屠了右衛城,在別人看來,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他們從沒想過如果他們的妻兒被欺辱,他們會怎麼樣。立場不同,意識不同罷了。”
他丟給我一本薄薄的秘籍:“自己先鑽研,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
我抬起頭,謝遷站在洞口,山風蕭蕭,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部快要完結了啊,明天或者後天就能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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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在我印象中,謝遷是那種足以亂世的梟雄,兇狠、狂狷、囂張、爛脾氣,呆久了才知道他是個隨性瀟灑的人,除了指導我練劍外,就是抱著個酒罈子滿山溜達,我都懷疑全天山的酒全都被送到他這裡了,為什麼我翻了那麼多次廚房都找不到一罈。
我問謝遷。
“其實你的破綻還是很多,包括你當時跟孟英對陣時,”他手指在石桌上劃了幾道,“首先,基本功不紮實;第二,下盤太不穩,當然,我知道你摔下過冰泉,腿傷未愈,這些都不重要。我看中你的是出招果決、凌厲,不拖泥帶水,這是跟楚澤學的吧?”
“是。”我老老實實站在他面前。
“那就夠了。”
“啊?什麼夠了?”
“學天冥劍法,這一條就夠了。”他站起來就往外走。
我被他說得直犯迷糊,等他走了才想起來——我問他的明明是酒從哪兒來的好嗎?!
霜晨月經常來看我,每每都帶了酒菜來,他是禁止我喝酒的,自己和謝遷稱兄道弟喝的甚歡,我因為胃不好,默默坐一邊吃菜,霜晨月嫌棄似的把大塊大塊紅燒肉丟我碗裡,“你祖師爺我不樂意吃這玩意兒,你多吃點。”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冬至那日,謝遷帶我去楚澤他們那裡吃餃子。
餃子餡是孟英孟冬等人下山牽來殺了的山羊肉,幾位師姐用胡蘿蔔一起調了的。我們進到飯廳時,第一鍋餃子剛出鍋,楚澤就給端走了。
“好啊謝師弟,這點兒掐的真準,算好了來吃白食的吧?”孟英一巴掌拍到謝遷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