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過長空令。蕭墨陽跟在其身後,雲天大師拍拍他肩膀,自袖中取出一面護心鏡,“武林新秀,少年才俊,前途無量啊。”
朱銀生轉過身來,頷首笑道,“承蒙眾位手下留情,鄙徒墨陽得以獲勝。為表慶賀,今夜臥龍山莊在論劍臺大擺筵席,款待眾位!”
第二日,風和日麗。
坐在我們右邊的是希夷山莊弟子,左邊的是臥龍山莊弟子,我拉著君顏坐在我身邊,正聽著爹講話聽得帶勁,身邊突然坐了個人,抬頭一看,正是許久不見了的劍浪。
“連著幾天沒見你,你去哪裡了?”
劍浪側了側頭,初春的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清秀的輪廓冰冰冷冷,他的聲線依舊柔和,“陝秦分店的賬目出了一些問題,這幾日都在分店裡處理事情,脫不開身。”
我連連點頭,鼻尖酥j□j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君顏淡淡的瞥了劍浪一眼,把手中的披風披在我身上,“說過公子很多次了,總是不聽,非要穿的這麼少,回頭傷了風寒又要喊難受了。”
劍浪噗嗤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嘟起嘴唇學我說話,“唔,君顏,我冷,君顏,我鼻子難受,唔,君顏,我不想喝藥,很苦……”
這下君顏也繃不住笑了,他一笑,臉上的疤便皺了起來,有幾分猙獰。
身後有幾個人在對著他指指點點,我咬咬唇,握住君顏的手,在他的手心劃了幾個字。
君顏握住手,對我暖暖一笑,點了點頭。
我挑了挑眉,劍浪投來好奇的目光,我對他神秘一笑,擺擺手,示意他看臺上。
身下,君顏已握住了我的手,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著字。
沒關係,有我在。
小析,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臺上,幾個沒聽過名字的門派弟子正在打來打去,我看著無聊,轉頭跟君顏說話,“武功一般,還不如我練得好,更迭也快,就跟走馬燈似的,不好玩。”
君顏笑笑,“我聽說,一開始急著上臺的和在下面只知道起鬨的,都是那些名不見經傳的人,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輕易顯山露水的。”他指了指玉笛仙苑和蜀中唐門那邊,“你看,那裡自開始就很安靜,這才是宗師大家的風範。”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把玩,他的手指纖細修長,有著成熟男人的韌性,“君顏,你的手很好看,是我爹說的那種練劍的手,回頭讓我爹也教你練武,就不會一直逼著我了。”
君顏的聲音暖暖的,“三公子遲早有一日要自己在江湖上闖蕩,盟主督促三公子練武也是為了三公子好。”
我眨了眨眼,“那時候你也會在我身邊的對麼?”
美若墨玉的瞳孔一縮,隨即眯了起來,君顏笑著揉揉我腦袋,“我會一直在三公子身邊陪著三公子。”
我看著他此時的笑容,絕美如畫。
突然聽得一聲嬉笑,“你們這群飯桶,只會這些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就現在臺上這小子,我門下隨便一個弟子就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說罷,劉顯便站了出來,隨手指了指臺下,一身著灰袍的中年駝背男子走了出來,露出一口黃牙,拱一拱手,對臺上少年道,“這位小公子,嘿嘿,花架子就要在家裡玩,莫要拿來群英大賞來現眼,嘿嘿,上不得檯面的。”
此言一出,目標只指唐姥姥昨日一句“花架子”,唐姥姥臉色瞬變,被姐夫在後面按住。
那少年倒很有涵養,面色不變,只是拱了拱手,一條長槍當頭向駝背男子砸來,駝背男子躲也不躲,雙袖一抖,兩條手腕粗的鐵鉤滑落出來,他膂力奇大,一鉤便把長槍鉤了過來高高拋起,另一鉤重重拍在少年背上,那少年一踉蹌,一口血噴了出來,摔在臺下,立刻被師兄弟抬了下去療傷。
劉顯更是得意,此時唐姥姥已坐不住了,示意姐夫上去,姐夫微微皺起眉頭,搖了搖頭,場面一時陷入僵局。
“難不成要讓通天派摘得桂冠了?”
在座的十六大門派隨隨便便一個弟子都能將他制服,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
只是因為,同通天弟子交手,實在失了身份。
“為了一個可笑的理由,便不願上臺,談什麼掃平邪教,統一天下?”
冰冷如雨絲,他的神色隱在墨綠色眼底,明滅難辨。
總覺得他哪裡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般君顏,絕對不會如此。
我鬆了他的手,握在劍鞘上。
我從不信身為名門正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