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唯恐高毓婷擔心,索性省去了太子中蠱這段,只說是為了方便將他帶回,才點了他的睡穴。
“嗯,沒事就好。那他什麼時候會醒?”
朱墨靜想了想,說:“我已經解了他的穴道。應該快醒了。”他看了看高毓婷焦急的神色,又補充道:“不過因為我點穴手法比較特別的關係,約摸還是要二個時辰以後才會醒。”
高毓婷聞言,安心了一點,她上前細細地摸著太子的臉龐,帶著些興奮的口吻喃喃自語道:”像,真像,瞧著眉眼,這嘴,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不是和他皇父一般溫和仁愛。”
朱墨靜寬慰著高毓婷道:“雖然不知道陛下的眼神是什麼樣的,但是小白的眼神很清澈純粹,他是個好孩子。”
“是了,陛下像他這般年紀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善良寬厚。”高毓婷顫抖著手,一遍遍地撫摸著德林的臉龐,忽地,她像想起什麼似的,疑惑地問著朱墨靜:“你怎麼叫他小白呢?”
朱墨靜微微笑了一下,回道:“我當初碰到他的時候,他大概從宮裡偷溜出來的,結果忘記帶銀票,以至於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不過想來是不願意讓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化名叫林白,於是靜兒就一直叫他小白了。想來他應該也是常常從宮裡偷溜出去玩的吧。”
高毓婷聽後不禁笑了:“這個小頑皮,就知道玩,要不是遇上你,恐怕有的苦吃了。”說到這裡,她緊張地問道:“靜兒,這裡有沒有吃的?萬一德林醒過來餓了怎麼辦?”
朱墨靜想到自個兒雖然幫太子除了操心蠱,但短時間內不能進食,否則容易出現一些嚴重的後遺症,於是說道:“高姨,不用操心,我點穴的手法比較特殊,如果醒來後就進食,容易產生嘔吐等反應。還是不要讓他吃的好。”
高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這什麼手法?怎麼有這麼多問題?”
朱墨靜苦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好了,高姨,還有兩個時辰呢,你先休息一會兒,你看,我不在的這幾天,你的臉色又差好多。等會兒小白醒了,我馬上把您叫醒,您看好不好?”
高毓婷想了想,自己這會兒也幫不上忙,短時間內德林也不會醒,於是點點頭同意了朱墨靜的提議,在一旁躺下休息起來。不過此刻她的心情還是很亢奮的,一時半會也睡不著,只是閤眼假寐一下。朱墨靜嘆了口氣,盤腿在太子身邊坐下,運功調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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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宮
慶帝下旨當日,皇后尚在翊坤宮休息,人一直昏昏沉沉,待得第二日,居然夢到太子渾身是血的前來告別,嚇得皇后驚叫著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連忙抓住一邊伺候宮人的衣裳,焦急地詢問著太子的情況:“你快告訴我,太子現在情況如何?是不是有所好轉?”
宮人遲疑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皇后越發驚慌,指著另外的人說道:“你們快說,太子到底怎麼樣了?”宮人們頓時跪了一地,口稱恕罪,皇后怒喝道:“你們倒是給本宮一個準信啊!太子到底怎麼了?”
一直跟隨皇后多年的朱嬤嬤一咬牙,跪行至皇后跟前,磕頭說道:“啟稟娘娘,今日太子和二皇子意圖弒父篡位,被陛下以謀逆罪給;給斬了。”
皇后聞聽此訊息,再次暈厥過去,朱嬤嬤連忙喚人去找太醫,同時指揮宮人將殿內門窗開啟,她則猛掐皇后人中,給她拍胸順氣,片刻後,皇后終於醒轉,卻如同失了神志般,只是躺在朱嬤嬤懷裡顫聲叫著:“我的皇兒啊!我的皇兒啊!”朱嬤嬤連忙寬慰道:“娘娘,您先保重身子,鳳體要緊!”太醫趕到殿內,想要給皇后診治,皇后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推開太醫的手,嚇得太醫連忙磕頭恕罪。她掙扎著起身,同時喊道:“來人,把本宮的朝服拿來,本宮要親自面聖!”朱嬤嬤想要阻攔她,也被她一把推開,怒喝道:“今天,誰敢攔本宮,誰就是和本宮過不去!本宮第一個就要他的腦袋!”宮人嚇得紛紛磕頭求饒,朱嬤嬤不死心,還想勸著皇后娘娘,反被皇后娘娘喊人給拖出了殿去。許久之後,宮人攙著換好朝服的皇后娘娘,坐上宮輦,直奔居庸殿而去。
居庸殿
慶帝從密道回到殿內,便聽得屋外一陣喧鬧,似乎是殿外值守之人正在奮力攔截某個意圖硬闖的人士,慶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厭煩,隨即走上主位,拿起桌上的奏摺閱讀起來,好像他不曾離開過一般。不一會兒,皇后跌跌撞撞地開門衝了進來,見到桌後的慶帝,立刻下拜道:“臣妾給陛下請安。”值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