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打量了下兩人的神色說,“為此又特地去查了三十年前林嵐的起居,發現魏靖林,思容皆在其上。本王發現還有一個人沒有涉及到本案中。”他頓了一下,“是水嫵。”
水嫵,江湖人稱凌煙仙子,既是形容她容貌如煙霧飄渺難得一見,更是盛讚她全身是毒使毒與虛無縹緲之間,常人見她周身時有三丈劇毒紫煙,美豔無比。只是凌煙仙子十年前就殉情而死,柳紫陌本以為剩下那人兇手必會出手殺害,沒想到卻是一個死人。
“水嫵早就死了,這條線索怕是斷了。”他道。
司馬慈凰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糟糕,水軒!”他顧不上其餘兩人驚訝地眼光急匆匆運了輕功往外跑,“水軒是水嫵的兒子!”
剩下兩人面面相覷,片刻反應過來才追出門去。還有一個活著的人,案件的轉機乍現。
心碎的刺客
……》
司馬慈凰一路跑得飛快,唯恐自己慢一步趕到聞水樓時再見到的將會是一具屍體。這個連環兇手出手快準狠又專攻人不備。雖然說水軒這個人平時小雞肚腸斤斤計較,但他對朋友還是有點良心的,至少他可以在半夜三更不問緣由收留走投無路的自己。
當司馬慈凰踏進聞水樓的時候他第一次覺得往日喧囂的茶樓是如此的安靜,趁著將暗卻未暗的天色一切顯得迷離而不可知。河畔偶爾傳來的艄公的呼喊聲和歡聲笑語聲即使近在咫尺卻依舊顯得遙遠,那種遙遠不是時間上的也不是空間上的而是內心的遙遠,就好像一個人站在山巔鳥瞰紅塵,世俗中分分合合痴笑怒罵一切都不再與你相關。司馬慈凰獨自在寂靜得能夠吞噬人的空樓中尋找那抹豔麗的紅色身影。尋尋覓覓又復冷清,不甘冷清而繼續尋覓,空曠的樓中不是傳來桌椅被推翻的乒呤乓啷聲。
直到在幽深的走廊中閃現出一粒微弱的黃色燭光,水軒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司馬慈凰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試了試自己的鼻息又摸了把脈才長舒一口氣。
“你死人啊!動都不動一下!”司馬慈凰叉腰指著水軒的鼻子一通臭罵。
水軒就這樣撐著下巴看著他,不逃也不躲。
“說話!”司馬慈凰氣得直敲桌子,這娃嚇傻了不成?
肩頭的細碎髮絲受到震動滑了下來,黑髮與紅衣本該是驚豔絕倫的美景卻在昏黃的燭光下平添了一股苦澀。“怎麼,你可是來看我死了沒有?”
“水軒!你搞什麼!”柳紫陌和林隱隨後趕到,看柳紫陌怒氣衝衝的表情就知道他估計也被人去樓空的荒涼景象嚇個不輕。
“有勞王爺和大人操心,在下一時半會死不了。”水軒起身以一種極為慵懶的姿態伸了個懶腰,又恢復了平時漫不經心的神情,好像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司馬慈凰的錯覺。
柳紫陌一把扯住水軒不讓他離開,“你是不是被人刺殺了?”
水軒挑了挑眉,“放開!”此刻的他就像一隻驕傲的刺蝟,張牙舞爪全身的針都豎了起來。
“王爺,柳大人,你們要的人就在樓上,恕在下不奉陪了。”
水軒為人驕傲而張揚這樣刺人的一種態度是柳紫陌和司馬慈凰前所未見的,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受了什麼打擊才變成這樣。要不是司馬慈凰此時沒有心情,他肯定會好不厚道地猜想難不成那刺客長得實在太對不起觀眾把人給嚇出毛病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司馬慈凰也招惹不起,生怕他一想不開動起手來。三人依水軒所言爬了樓梯來到樓上,陳舊的木地板上是斑駁的血跡拖成一道道血痕延綿在過道上。這是誰的血?水軒的?還是那個兇手的?看剛才水軒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受了傷。
“齊飛!怎麼是你!”一路血跡的盡頭躺在血泊之中的人竟然是那個秀美的少年。
“是不是很驚訝?”少年俏皮地眨了眨眼,眼眸中隱有眼淚流下和著鮮血猶如血淚般悽美。
“這太扯了!”司馬慈凰衝過去一把抱住少年,“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怎麼會這樣?”
齊飛搖了搖頭溫柔地笑笑,“哪裡都沒有搞錯,搞錯的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我以為我愛上了一個人可以給他天長地久,可以違背自己的命令守護他。”
“真的是你?!”
“我接近水軒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了他。”可惜到最後自己還是捨不得下手,任由那個人一掌斷了他全身經脈。“咳咳。”齊飛吐出一口鮮血,勉強說道,“大人,我認罪。”
柳紫陌幽幽嘆了口氣,這水軒和齊飛之間的事情由不得他做主。水軒今日一切的反常看來都是因為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