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興師動眾一大早把柳紫陌找來。
“老爺年輕時在江湖也小有名字,仇家也不少。民婦是擔心若是仇人所為還請大人給一個公道。”說罷紀柔神色傷慟,兩行清淚滑下。
“我大哥兄弟多仇人也多,要真是哪個賊人乾的還請大人秉公執法。”
“兩位可是已有頭緒?”柳紫陌見二人言辭中多有所指,心下了然。
魏靖亭紅著眼睛,“昨日我大哥就只去了聞水樓一處,自是這聞水樓多有詭異。”
司馬慈凰瞪眼,“你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害的不成?”
紀柔上前擋在魏靖亭身前,“司馬公子誤會了。司馬公子人品如何宣城百姓都有所知。不過這聞水樓主人水軒性子古怪,行事詭異,民婦這才懷疑這其中也許有些內情。”
“水軒那小子怪是怪了點,也不至於下手害魏靖林。”
柳紫陌一手攔下司馬慈凰,“即是如此本官自會查清,還望魏夫人節哀順變。”
紀柔滿意地向柳紫陌鞠了個躬,“有勞大人了,魏家自是不會虧待二位。”
“夫人多禮,魏公既然死因不明遺體還是應送至仵作驗明死因才行。”
“一定,稍帶就讓人送老爺去。”
“既是如此,在下告辭了。”柳紫陌一把扯過身邊幹跳腳的司馬慈凰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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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後許久,紀柔依舊維持原來的姿勢不變,良久她沉下臉色“這司馬慈凰不知和柳紫陌什麼關係,你怎可懷疑到他頭上。”
“我看這小子賊眉鼠眼就不順眼。”
“多事。案子結了家產少不了你的。”紀柔神色陰沉,一張臉上哪還有半分悽楚之色。
“多謝嫂子。”魏靖亭大笑著看了一眼床上的大哥,魏靖林別怪兄弟無情,你早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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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查聞水樓?”司馬慈凰小步緊跟柳紫陌身後,誰叫魏家造的跟迷宮一樣管進不管出,他路盲不跟著柳大爺別想走出去。
柳紫陌輕輕哼了一聲,似是有些不快。
“我跟你說,水軒那臭小子人是挺不靠譜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哎你走慢點,我跟不上。”
“昨日在聞水樓真沒什麼特別之事?”柳紫陌忽然停下腳步轉身。
“有毛線事,老子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魏老頭坐了一下午沒動過。哎喲……”司馬慈凰沒剎住一把撞入柳紫陌懷裡,嗅嗅鼻子,香的。司馬慈凰眉開眼笑伸出爪子想吃兩把嫩豆腐,“我說你別突然停下來啊。”
突然眼前一亮,人被柳紫陌扔出一臂遠。小氣,司馬慈凰揉揉鼻子,真是香啊。
“昨天誰一把鼻涕一把淚回來的。”
司馬慈凰一跺腳,“說起這件事我就氣,魏老頭太不給面子了,出恭不順暢居然直接走了。”
柳紫陌一臉你還可以再粗俗點嗎的表情瞪著司馬慈凰。
“真的!那老頭去了趟茅廁就急急忙忙走了。”
柳紫陌眼中隱有精光乍現,“如此,更要好好查查了。”
“查毛查!擺明了這魏家想法爭家產呢,扳倒一個另一個不就得利了。”
柳紫陌輕輕一笑,眸中隱有水波盪漾,“那更是要查了。”
司馬慈凰看著眼前春回大地百花齊放的一笑差點沒嚇出魂來,“您老悠著點。”
他似乎忘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柳紫陌這傢伙也是仇富的,而且毛病貌似比他還重。
阿米豆腐,魏家當心別被扒的骨頭都不剩,貧道是保不了你們了。
晨
……》
管家看著眼前優哉遊哉坐在飯桌旁的司馬慈凰一臉疑惑,今日司馬公子不用去聞水樓嗎怎麼看上去前所未有的悠閒,而且也沒有聲淚俱下的嘮叨耶。過慣了近千日有司馬慈凰眼淚浸泡的日子管家今天覺得無與倫比的輕鬆。
真的沒什麼事麼,小心翼翼打量著神清氣爽的司馬慈凰,管家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司馬公子?”
“恩?”司馬慈凰笑眯眯夾了塊蘿蔔。
“今日的菜可還合胃口?”
“恩。”司馬慈凰笑眯眯扒了口粥。
“司馬公子?”
“恩?”
“那個菜是辣的。”
“恩。”司馬慈凰笑眯眯地夾了口。
“司馬公子?”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