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兔兒爺。
殊不知司馬慈凰能跟來魏府也是費了大大一番功夫。冠冕堂皇地丟擲為了宣城百姓多一點談資的理由死皮賴臉抱著柳紫陌不放,一哭二鬧三上吊哭了好半晌。若不是下人通報水軒親自來抓司馬慈凰,若不是柳紫陌躲著水軒,哪能讓司馬慈凰這麼容易跟來。
魏府之大讓人眼花繚亂,前一刻還是楊花點點的江南景緻,下一刻就變成了松濤萬壑的一望無際。奇山怪石,數不勝數;奇花異草,不勝列舉;奇珍異獸,大開眼界。
領路的男子刻意帶著二人繞著走了一圈,將府中景緻大致看了個遍才將二人引到主屋。不知是有心炫耀,還是有心向二人施壓。
主屋一如既往的富麗堂皇,若說先前所見景緻講究的是鬼斧神工,奇思異想,這魏家主屋便完全是錢堆出來的。
司馬慈凰粗粗掃了一眼,金銀玉器翡翠珍珠一應俱全,古玩字畫皆是名家手筆,一旁陳列的兵器還有不少是江湖上流傳已久的名器。
好傢伙!司馬慈凰幾乎可以斷定魏靖林有做非法買賣,單純的買賣達不到這樣的暴富。說難聽點,這金鑾殿裡坐的那位也未必弄得到這些名器孤本。
看來這魏靖林一死,為了爭家產這魏家都得死幾個人。
魏靖林身邊親近的人本就不多,他一死家中能站出來管事的就更少,是以接待柳紫陌二人的只有一個婦人。
這名婦人雖不年輕,但保養地很好,一雙柔荑白皙溫軟沒有絲毫繭子。雖然身披麻衣,但身形纖瘦完全沒有發胖的跡象。素雅的臉上有一雙洞悉世事的眼睛。整個魏府能有如此風骨的女人只有一個。
柳紫陌上前行了一禮,“魏夫人。”
紀柔一雙淡漠的眼中掠過一絲讚賞,如此青年才俊恐怕當世罕見。“見過太守大人。”恭敬卻不謙卑,既不顯得冷淡疏離又不會顯得過於突兀,旁人只會覺得魏夫人為夫君的死怕是傷透了心憔悴的很。
“這位乃是相公的胞弟,魏靖亭。”
“見過太守了。”
本以為這個沉默的領路人不過是魏府的一個下人,不想卻有如此身份司馬慈凰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只見他眉目間雖與魏靖林有幾分相似,卻沒有魏靖林的豪氣感覺略有拘謹,也不知是不是家中魏靖林一人獨大長期被壓迫所致。
各自引見過後,自是太守查案的時候,二人又被魏靖亭領入內室。
s體
……》
魏靖林死後家人未曾搬動屍體仍將屍體保留在魏靖林原來的臥房中。
與整個府內騷包的裝飾不同,魏靖林這間房倒是顯得簡樸許多。
紀柔看二人頗有疑問連忙解釋,“老爺年輕時過慣了江湖上顛沛流離的生活,老了也改不掉這習慣了。”
司馬慈凰忙點點頭,“也是。昨日我在聞水樓觀魏公行徑也是個節儉之人。”呸!若真節儉,何必獨這一間房,想必是這魏靖林年輕時幹多了喪盡天良的缺德事老來怕良心不安。
魏靖林的屍體就躺在床上,面目如生時,彷彿一睜眼就能從床上坐起來。
司馬慈凰想起昨日魏靖林還生龍活虎地喊賞來著,不想今日卻躺在這裡,唏噓不已。
柳紫陌默不作聲老練地掏出一塊帕子遞給司馬慈凰。
司馬慈凰一接過便開始抹眼淚,“這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就沒了。”
“魏公可有什麼宿疾?”司馬慈凰這謝朵花都能哭半晌的本事柳紫陌早有領教,紀柔與魏靖亭還在驚訝時柳紫陌已開始問案。
紀柔怔了下,“回大人,老爺平素並無傷病。老爺極重養生,每日都會練拳強身健體。”
“那昨晚魏公可有什麼異常?”
“老爺昨日從聞水樓回來早早便歇息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有件事不知算不算的上異常”,魏靖亭沉默了下,“昨日大哥從聞水樓回來,我看見他在花園中練武。平日大哥練武都是清晨從未有過晚上練武,當時大哥看見我打了聲招呼就回房了。”
“那時魏公神色可有反常?”
魏靖亭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那時已是晚上,大哥神色如何我倒是真沒看清。”
柳紫陌見問不出什麼,“那可知魏公為何而死,可是急病突發?”
紀柔神色古怪,“也讓大夫看了,大夫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似乎老爺就只是這樣睡著了。”
一個正當年身體健康的男人一夜之間就這樣睡死了,確實讓人很難接受。也難怪紀柔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