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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繞過他跨進了房間:“餘人遠遠的候著,胡璇隨朕進來!”

玉柳擔心的向裡面瞄了一眼,可有些事情終不是自己能理得了的,心思猶疑著,隨著宴子桀的儀仗隊退到了阮外。心裡著實不安,玉柳悄悄挪到今天當班侍候皇上的的太監身邊,輕聲問道:“敢問公公……我家公子……怎麼犯了龍威?皇上今天……”

“……”管事的太監沒好眼色的瞄了玉柳一眼,哼著鼻音道:“別擔心你家公子了,還是關心關心你們自己的小命罷。”

“公公這話從何說起?”玉柳心裡一驚,料知事情不小。

“……今天便只有公子主僕二人去見過莊妃,剛剛莊妃院裡的公公來傳報,莊妃流了產,皇上請御醫過去看過了,是被人下了蓇蓉粉,這接下來的話,還用說麼?”

玉柳錯愕地站在原地,人便像被天雷劈到一般……這無妄之災,怎麼偏偏巧落到了自己與公子的頭上!

“你給朕個解釋!”房中,宴子桀坐在塌上,聲音冷冽,卻不高亢。

胡璇跪在他面前,聽得出他在壓著火氣……可是,這要從何說起:“皇上……胡璇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朕問過莊妃,她今天上午沒見過任何人,除了隨身的侍女,便只有你與玉柳去過,與她共進過茶點。”宴子桀聲音有些顫抖:“胡璇,你給朕一個交待!”

“……”胡璇無措,怔怔的跪在地上,良久沉吟道:“胡璇……沒有做過!”

宴子桀惡狠狠地點點頭:“好……你不說,難倒真的要朕大張旗鼓的來查辦你?”

“皇上……”胡璇一邊心驚,又一半無措:“胡璇當真不知情,如何向皇上稟明?”

“……”宴子桀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意,嗯了口唾液:“……璇,朕心裡有你,你若從實招了,用心改過,朕便不與你為難……胡璇!你從實向朕招來!”

“……胡璇無罪可招。”胡璇絕望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你已然認定了是我吧?沒有過別人見過莊妃……我不怪你……可是把罪名加給我,下毒的禍首依然逍遙為禍:“皇上,胡璇死不足惜!只是胡璇就算擔下這個罪名,真正的禍首仍然逍遙法外為禍宮中……”

“你不要覺得朕寵著你,就動不動用死來擠兌朕!”宴子桀一聲暴喝,猛的站起身來,走到房門前,一腳踹開房門:“來人,給朕搜!”

儀仗後方全身侍甲的近侍,由原拓帶領了十人,迅速衝進了胡璇住著的暖玉閣,仔細翻查院中的每一廂房,每處事物,甚至是院中的亭臺軒榭也不放過。

宴子桀回身坐在胡璇面前的塌上,雙目冷冷地盯著垂首不語跪在面前的胡璇,放在雙膝上的手緊緊的抓扯著自己的皇袍,骨節間偶爾發出“咯”的一聲輕響。

過了兩柱香的工夫,原拓帶同兩個侍衛、手裡拿著一個小布包進了房來,向宴子桀跪過禮,便被他招到近前,開啟手中的小布包,裡面一張油紙,包了些黑色的粉沫。

“皇上,這些是在廚具房外春日春燕築的窩巢邊搜到的。”

胡璇瞠目看著原拓手中自己從未見過的事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夾雜了些許恐懼,怔怔地望向宴子桀:“皇上……胡璇不知……”

“把暖玉閣的侍人都給朕傳進來!”宴子桀接過原拓手中的紙包。

玉柳玉杉等人瑟瑟的進了來,跪倒在地。

宴子桀挨個的觀過,每個人都面呈愄色,每個人都逃不了干係,而這當中,哪一個才能知情……還是……

玉杉抖得歷害,宴子桀便指了指她:“你說!”

“……皇、皇上……奴婢不知……不關奴婢的事……”玉杉上牙打著下牙,面色慘白。玉柳聽了她這話,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你是不知,還是說不關你的事?”宴子桀捉住她慌亂中的錯語,目光中閃過凜冽的光彩:“只肖你道出真相,朕不為難你!”

“皇上……”玉杉怕極了般的瑟著身子,目光不時的在房中游移,卻更多的時候停在胡璇的背後。

胡璇只是認命地跪在地上,他的腦海中,實在對這件事情一點端頭都沒有。

“說!”宴子桀惡狠狠的一聲吼,嚇得玉杉一個哆嗦,哇的地聲哭了出來:“這……不關奴婢的事,公子的東西,奴婢不敢問,也碰不得的。”

胡璇瞠目結舌地回過頭望向跪在地上失聲哭泣的玉杉。

“玉杉,你怎麼可以這樣加害於公子?”玉柳跪在邊上,心中饒是害怕,可在這關頭,她若不說話,便只有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