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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雖然胡璇一身布衣,可是他天生便眉清目秀、肌膚如玉,又教養得當,舉止文雅,那姑娘有些傾心於他,便上來搭話。

胡璇抬抬頭,只見自己眼前一幢若大的彩燈張結的酒樓,上面一塊紅匾,金漆燙著“豔月閣”三個大字,不由的暗笑了聲:“連吃飯錢都沒有了,哪裡喝得起這種排場的花酒!”苦笑著擺擺著,便要走人。

“公子,豔月閣的姑娘都是這城中出名的美貌,聽支曲、喝喝酒,有奴家們陪著解悶,七八兩銀錢也算公道,您就賞臉一次又何妨?”那女子離他近了,倒越發的傾心在他身上,又粘粘的環住他手臂再邀。

“七八兩……”胡璇不由的心裡一動,看看那姑娘,又抬頭看看那花樓,正色道:“可是有人彈曲子的?”

“有!當然有!”那姑娘見他心一動,高興得不得了,便也不等他答話,就往裡拉扯。

胡璇也不再推就,隨著她進了去。

進了豔月閣,胡璇卻不入坐,對那姑娘道:“可勞姑娘引見你們這閣中的老闆?”

“……”那女子詫異的打量了他一番,這男子雖是布衣,卻總有些說不出的高貴氣,怔了怔道:“公子這裡稍候,我叫媽媽來見你。”

“……媽媽?我是要見老闆。”胡璇自然不知明間這種酒樓的老闆是女人,更不知姑娘們俗稱“媽媽”。

“奴家知道了。”那女子掩口莞爾,便上了階梯,向二層閣樓走去。

不多會兒,便見那女子引了個三十多歲的微胖婦人走了出來。

那婦人穿戴華麗,胡璇便猜想這女人必是店中的老闆娘,當下起身抱禮。

那婦人也打量著胡璇,竟覺得姑娘說得不錯,這男子雖然一身布衣,卻說不出的透著高貴氣,樣貌又清秀精緻,一直竟也猜不出對方倒底什麼身份,便頗為禮尚的道:“這位公子,不知有何見教?”

“……”胡璇想了想,對那婦人道:“在下家中弟弟生病,頗為拮据,是想在夫人閣中謀個職事,以解燃眉之急……”

還不待胡璇說完話,那婦人的臉色便一下子沉了下來,沒好聲氣的道:“咱們這樓裡是姑娘們撐臺的花樓,又不是小倌相公們的館子,公子你找錯地方了,要尋這樣的職事,到對街那間才是。”

胡璇被她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是眼下情勢危急,他又不得不忍,只得你聲下氣的道:“在下並非如夫人所講的那種人,只是剛剛聽聞姑娘說樓中有賦曲娛客的樂職,才想一試。”

“……你會彈琴?樂師這些天倒確是缺一個,你琴技如何?”那婦人倒是被提醒了一下,面上又有了幾分喜色。

“夫人若不棄,在下願撫曲一試。”

“你隨我來。”那婦人走在前頭上了二樓,胡璇便也跟了上去,剛剛拉他進來的女子,只得怏怏的又出門去拉客。

到了二樓一間廂房,婦人指了指琴臺,示意胡璇試琴。

胡璇本就鑽木取火傷了手,可是唯今之計也只得一試,當下忍著痛處,卻極用心的撫了一曲。

琴音已畢,那婦人只是呆呆的出神,良久也不曾開口說話,胡璇不由得心焦了起來,便喚那婦人道:“夫人,你以為在下可以勝任琴師一職麼?”

“呃……可以啊,當然可以啊!”婦人臉上笑開了花,隨即又想了想,皺起眉頭道:“可我這樓裡都是姑娘們,你一個大男人撫琴,雖說樣貌不錯,可終是會掃了客人們的興致,你只在二層閣樓的珠簾後撫琴,不可以讓人看到,這樣行不行?”

“有何不可?”胡璇一見婦人應允,心下歡喜,又忙問起關心的問題來:“只是夫人,在下剛剛說過了,在下來尋這差事,是想解家中燃眉之急,這一夜撫琴,在下可得多少銀錢?”

“二兩五錢。這個價格可是公道的。城裡再沒有比我家給得高了。”那婦人笑盈盈的道:“還管一頓晚飯。怎麼樣?”

“如此多謝夫人了。”胡璇總算長出一口氣,這樣一天下來,總是還可以給宴子桀買上一次藥,至於吃喝,自己少吃點,省下來給他帶回去,也就好解下急,當天晚上便在這豔月閣裡做起了琴師。

胡璇拖著疲倦的身子,趕了一個時辰的路,回到安置晏子桀的山洞時,天空已經見亮了。

徹夜不眠的彈奏極其傷神,好在這些天存了七兩銀子,又給晏子桀買了些藥材。胡璇將在豔月閣帶回來一小塊燻肉弄碎,和著白米飯煮了碗粥。

強打著精神在山間的小溪裡打來水,為宴子桀擦洗身子,再幫他換好衣服。胡璇坐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