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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挨不到太后面前,你我終究有殺人滅口死無對證之嫌。只要到了軍中,將胡璇做為箭靶,屆時他不死難以平民憤。”

“可若太后不輕信,將他醫好,他……”

雷延武一擺手,依舊低沉著嗓子道:“他已病成這番模樣,無藥可救或是猝死根本是毫無意外之事……”意重深長地看了看幅將,雷延武面上得意地一笑:“人即到了太后手中,這可與你我全無半點干係了。”說著,雷延武將藥碗遞在幅將手中:“這裡面醫風寒的草藥甚少,醫創傷止痛的草藥我每日都混了幾劑進去。他早已全身經脈筋肉麻痺,沒機會醒來了!”

“將軍深謀遠慮!”幅將聞言,心中一寬。

雷延武點點頭,又道:“當日廢丘一戰,在桐城一直追隨我的中原士兵大抵已經逃散回去,那也無妨,只是近日漸漸歸結而來的散兵,若有從前的部眾,一定要嚴秘監管。”那幅將認真聽著,點頭應是,雷延武繼續道:“此次你我保得平安並不難,必竟宴子桀大舉進犯,國難當前,我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將胡璇交予她,一切順理成章,面子上是過得去。即便信與不信,一是骨肉之情、二來你我亦在無將之師中可當一面。可夜長夢多,一旦戰事稍平,難保流言再起。所以為長久打算,太后便不能掌兵權。可若她不依,那便不能不逼她亦帶兵出戰!”雷延武向著副將,比了一個殺的手勢:“這樣,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幅將皺皺眉頭:“將軍可狠得下心?”

“事關生死。由她解我兵權那時起,我便被她逼上不歸路……又哪有選擇的餘地。”雷延武長出一口氣。他身經百戰,即便在桐數度與宴子桀所帶領的強兵交鋒,也未曾如今日一般面現倦態:“時候不早了,你也早早休息吧。前路還長……”

副將退去。

一夜無話。

一轉眼又是三日過去,距太后陣守的險地越來越近,而宴軍的探哨快馬亦越見越多。這當中為保行軍萬全,雷延武曾下令撲殺宴軍探騎四名,眼見翻過幾十里開外三重橫斷的三頭,便能與大軍匯合,雷延武心中焦急,令軍隊全速行軍,力求夜晚到達大營。

雷延武帶兵正急行,前面塵土飛揚,一匹快馬疾奔而來。雷延武看清裝束,是自己所派出的探騎。那人快馬來到軍隊前,雷延武見他貌似急切,下令軍隊止步。那西砥探子翻身下馬跪地,吐息急促地道:“將軍,十里前方山坳,發現宴軍旗幟,恐怕當中有伏,請將軍定度。”

“來得真快!”雷延武一擺手,對那探哨道:“再探!”

那探子得令而去,雷延武吟不語,不下任何軍令。眼見四五千人停在丘陵夾出的土道之中,那幅將與眾人皆是一門心思的焦急,策馬來到雷延武身邊:“將軍,不如暫時撤入山谷,再從長計議。”

“宴子桀行軍,怎會如此出漏?其中有詐……”雷延武沉吟道。

“可此時必竟行蹤敗漏,如今之勢……”幅將頗為憂心地瞄了一眼行裝不整的四五千人:“未將覺得無法應戰……將軍三思。”

這時人心早已慌亂,集結時各隊人馬為首的小將領皆向雷延武的方向圍攏,軍紀尚且不說,僅是面貌中那一絲焦急與猜度,便已表明立場。

雷延武此時回身策馬,向眾人道:“我與宴子桀數度交兵,此人脾性我最瞭解。他為人貪婪氣盛,若有十成把握,絕不讓對手有生還之理。此次伏兵漏旗,定然有詐。你等隨本將軍衝鋒,過了前面險地,便是太后駐兵之所,大家便再無險患!”

人群中剎時一片唏噓之時,那幾個將領互換眼神,其中一個向雷延武道:“雷將軍、此一時彼一時,你不可因與宴子桀賭氣,或是想向太后邀功,將一眾兄弟生死拼進去。”

“正是!”旁邊一個小首領又接話:“現在宴軍大舉壓境,連太后的主力軍隊都不敢妄動。如今探哨探出宴軍所在,雷將軍你卻將眾兄弟往火坑裡推……這未免太兒戲了!”

“……”雷延武氣得咬牙切齒,知道這一班人如今惜命得要緊,也不如從前般對自己毫無芥蒂。宴子桀那一兩面旗,竟將自己逼到進退兩難的地步。

“將軍。”那幅將湊近雷延武,低聲道:“此刻小心為妙,不如先遁入山陵丘間掩藏行蹤再做打算……”

“……宴子桀擁兵六十餘萬,他若能將咱們一舉遷滅,還虛張聲勢伏什麼兵!即然已經查到咱們行蹤,舉兵殺來就是!你們此刻不隨我衝過去,明天就看不到升起的太陽!”雷延武心中怒恨,此刻一腔怒火又轉到了胡璇身上,瞄一眼架在破馬車上兀自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