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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得來了興致,放開姑娘蹲到鳳尾竹大花盆的後面,揪著盆裡的小草根。

杜梓離道:“師兄,若不是你夜襲明鏡方丈,又意圖陷害於我,那麼這把匕首又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裡?”

梁笙的手法的確不夠高明,兩次夜襲兩次丟了匕首在人家房裡。最最重要的,就是那把匕首底端刻了一個大大的篆體梁字。

梁笙的瞳孔急縮,“這是栽贓,這一定是栽贓!杜梓離,你……!”

匕首一出,群雄皆起。

一時之間劈天蓋地的拳打腳踢都直往梁笙身上招呼。梁笙先是愣在原地,隨即見對方人多勢眾,從懷裡抓起一方紙包。

這種紙包莊墨最為熟悉。不是藥就是毒,橫豎逃不過這兩樣。手指緊緊抓著小草根,急於把柔嫩的小草連根拔起。

另一個角落中的少林寺明鏡方丈站起身雙掌合十道:“善哉,善哉。梁施主不如放下手中武器。少林寺丟失的物件事小,江湖的團結安定事大。”

梁笙冷眼看著自晦暗的角落中走出來的明鏡,道:“江湖的安定團結,就是我同門師弟齊約眾豪傑來打壓我一個,方丈所說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杜梓離被周圍忽然湧起的陣仗驚得說不出話來,看著自己的同門師兄一時無語。

梁笙舉著手中的藥粉道:“時至今日,梁笙自然也想知道少林寺丟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圍觀的立刻就有人鄙夷道:“就是你盜了的東西,到現在還敢嘴硬!”

少林寺明鏡方丈依舊面帶祥和,雙手合十,從懷裡掏出佛珠來特別虔誠的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才緩緩道:“眾位皆不知,其實少林寺確實丟了東西,只不過不是兩樣,單單隻有一樣。這一樣不是武功秘籍,不是艱甲利刃,只不過是武林的一個念想罷了。”

眾人的好奇人皆被吊得老高。唯有莊墨身後不遠處的秦楚一聲輕哼,“這個老禿驢,分明是兩樣……”莊墨回過頭去看他,卻只看見姑娘發紅的臉蛋以及小鹿一般受驚的眼神,依在秦楚身旁。莊墨動了動眉毛,繼續轉過去拔著草根。

方丈一顆一顆捻著佛珠,深深吸一口氣,猛然間目光射向梁笙精光乍現,“少林寺丟的東西,不過就是前任武林盟主心心念唸的至寶,遁月鉤。”

遁月鉤是什麼,對於武林意味的什麼,前任武林盟主對於武林又是什麼,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一段傳奇,一段永遠沒有的可比擬的傳奇。

只不過莊墨不知不曉,只是在聽見遁月鉤的“鉤”字之時,眼皮跳了一跳。

此時方丈繼續道:“遁月鉤只不過是前任武林盟主留在江湖中的念想。天下豪傑信任少林,把此鉤留在少林儲存,如今銀鉤丟失少林自然使顏面盡失。若梁施主肯把銀鉤完好相還,明鏡願替天下豪傑作保,再不為難梁施主。”

梁笙仰天大笑,拿著手裡的紙包食指把一圈武林中人都直一個遍,冷冷道:“梁笙一時貪念惹來如此大禍,落得這個下場再也無話可說。銀鉤已經被盜,如果你們夠本事就去討回來。”略微一頓,雙手抱拳超前一拱,語氣更冷道,“杜梓離,梁笙這輩子算是記住你了!各位後會有期,梁笙不再奉陪!”

果然,梁笙單手一散,紙包中的粉末飛揚。眾豪傑全都向後退出一丈的距離。梁笙瞅準空檔,縱身一躍破窗而逃。大堂內的桌椅被掀翻一片,眾豪傑等待白煙粉末散去之後也順著梁笙逃走的痕跡遁窗而追。眾女皆花容失色,驚撥出聲。

淮陰江上的燈籠紅色搖晃好幾遭,風捲殘雲的竹樓大堂內。

莊墨從鳳尾竹後站起身來,拍拍手上衣襟上沾的泥土。身後那位姑娘正蜷縮在秦楚的懷裡瑟瑟發抖。少林寺明鏡方丈站在大堂最中央,雙手合十,聲音隨風飄去:“阿彌陀佛……!”

莊墨的臉色不好,眼睛滴溜溜轉過幾圈,衝身後頭的秦楚道:“若是還想看熱鬧你且去,我回客棧涼快涼快。”

秦楚道:“熱鬧看到這份上已經看無可看,我也不是這等無聊之人,我隨你一同回去。”

莊墨的臉色不好,非是一般二去得不好。

回到客棧之內他擺著一張不好的臉色還偏偏笑嘻嘻對秦楚說,秦主好睡。然後一個人回到屋子裡,反鎖房門之後翻騰出床底下的包裹。小心翼翼的解開包裹,那把從梁笙身上搜出來的銀鉤就堆在幾件破布料當中,熒熒的閃著冷光。莊墨對著月光上看看下看看,終於在銀鉤底部看見兩個還不如米粒大小的字,古體篆字所書特別難認。莊墨這等墨水只有半肚子的人看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