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面容慈祥。為此莊墨只有在心中大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明鏡這個老禿驢。
秦楚道:“明鏡方丈乃得道高僧,自是不用拘泥於俗世的禮教了。”宛然不是笑罵少林方丈老禿驢時的面容了。
莊墨“啪”的合上扇骨:“秦楚,你這話說得不虧心麼?”
過堂小風吹呀,紅彤彤的燈籠下一人進到竹樓之中。老鴇迎上前去道:“公子看上去眼熟,在我們竹樓裡有沒有認識的姑娘?”
那個公子細眉加細眼,道:“把闌珊姑娘給我叫下來,”坐定之後又對老鴇道:“一會兒若是有一位大概這麼高的公子來這裡尋人,順便把他引到我這一桌就可以了。”
老鴇作揖道:“公子請上坐。”
於是細眉細眼的公子坐在一樓大堂最顯眼的位置,這位置離莊墨此桌距離剛好,聽得見梁笙身邊的伶女的嬌笑聲。只見一樓內的眾尋歡客皆瞟瞟他,然後齊刷刷的轉過頭去和自己身邊兒的姑娘調情。秦楚道:“還差一個就都來齊了,也不枉我遣人把這些武林人士各個通知了一遍。”
莊墨的扇子在手上敲啊敲,正見杜梓離躊躇的站在門口看著大堂之內一片溫香軟玉伊人懷的場景,不知該不該進。老鴇再次陪著淺笑甩一甩手中的香帕道:“公子萬福,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讓奴家來替您尋去。”
杜梓離滿臉尷尬:“我是來找人的。”
老鴇道:“您要找的可是一位和您差不多高的公子?”
“對。”
“請公子隨我來。”
杜梓離和梁笙在一群人的注視下淡淡地打了個招呼。杜梓離瞧了瞧依在梁笙懷中的姑娘,麵皮微紅。
莊墨看著兩人的方向酌一口淡酒,水波不興。
遊船畫舫,紅彤彤的燈籠。
梁笙一隻手環著姑娘,不時逗弄著姑娘咯咯輕笑,一手握著酒杯朝對面的杜梓離揚手道:“杜師弟特意約我來此有何要事?”
杜梓離拱手道:“不瞞師兄,梓離心中疑惑非常,想讓師兄給梓離解惑一二。”透過青綠的竹葉,仍能看到杜梓離抱拳的雙手背上細密的汗珠。
梁笙細眉微動:“師弟請講。”
杜梓離一上來便開門見上,表情嚴肅:“少林寺丟失的至寶師兄知道是什麼嗎?”
梁笙的臉色一變,握住姑娘肩膀的手一緊,惹得懷裡的姑娘痛撥出聲。梁笙忙輕撫以作安慰,隨即對杜梓離道:“天下英豪都盡然不知,又何妨是我呢。”
杜梓離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繞是梁笙再強自作鎮定也不禁變了語氣:“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梓離手中握的,正是梁笙前幾日夜裡已落在樹叢之中的蘆葦管子。萎黃的捲成一團的蘆葦管子,長有將近八尺,一頭還有迷藥的殘留痕跡。大堂之內的香菸靜靜地向上飄,無聲無息之中變了味道。
梁笙的麵皮由黃轉青,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蘆葦管子,旋即細細的眼睛擠到一處笑道:“杜師弟這是什麼意思,拿一個淮陰江邊隨處可見的東西來問我少林寺丟失的至寶是什麼。”
大堂之內的鶯鶯燕燕之聲越來越弱。另一個角落中的少林寺明鏡方丈繼續微笑,雙手交叉合十,對著拿著琵琶的姑娘道:“你繼續唱。”
莊墨拍著手中的摺扇,瞪一眼剛彈完絲竹之樂正望著秦楚含情脈脈的姑娘,低聲脅道:“你!對、對,就是說你呢,你過來坐到少爺旁邊來。”看著忍著不情願坐在自己旁邊的姑娘,一爪子搭到那個姑娘的肩上,斜睨一眼秦楚。卻見秦楚勾著嘴角,眼中又是光芒閃,火紅的髮帶隨著笑意小小的顫抖。莊墨別過頭去繼續蹂躪身邊的小姑娘,便聽秦楚道:“姑娘,坐到錢某旁邊來可好?”
這一句話立馬迎來莊墨旁邊那個姑娘的淚光盈盈,也不等莊墨同意便欲起身。莊墨道:“讓你走了嗎,”然後轉頭望著秦楚繼續道,“你要是身邊缺姑娘,就讓老鴇再給你叫一個。”意思就是你搶我這一個算怎麼回事。
秦楚含著內容的朝這邊看一看,道:“我就是喜歡那一個。”秦楚的那個眼神呀,看的莊墨一顆小心肝兒從肚子裡一路抖到嗓子眼。
堂正中杜梓離的聲音忽然拔高,驚得莊墨眨巴眨巴瞪大眼睛朝那邊看去。“梁師兄,梓離一直敬你如父如兄,你怎麼能作如此不堪之事……”
梁笙自然也不堪示弱:“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再三言明此事與我無關,你依然如此硬要說我盜了少林寺的至寶,這種罪名往我頭上安。杜梓離,你究竟是何居心?”
莊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