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這才覺得,秦楚著實心不在焉。
武當建在武當山上,就跟少林建在少林山上一個道理。莊墨瞧著武當派門口一大隊候著秦楚到來的道士,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歸屬。這時候好死不死的跟秦楚的眼神遇上,就跟一車涼水從頭上澆下來似的,再浩蕩的鬼火也給滅了。鑑於秦楚這個眼神兒頗有氣勢,攪得莊墨也開始心不在焉。道士們和秦楚客套了什麼他沒聽見,晚膳吃了什麼他也沒注意。迷迷糊糊心不在焉的,月亮就出來了。
秦楚的廂房被安排在莊墨的左手邊,兩人中間就擱了一堵牆。莊墨捏著下巴睜大眼睛,心道這廝莫非有意為之?
晚上掌燈的來過之後,莊墨到底有些虛得慌,拿了桌上果籃中一個橘子去敲秦楚的房門。敲了兩聲,裡面就有回應:“……進來,門沒鎖。”莊墨推開門,一眼就掃到秦楚正半倚在床上,頭髮散著,衣服解著,像是剛被吵醒的樣兒。
莊墨幹校兩聲,舉了舉手裡得橘子:“我給你送水果。”
秦楚隨手一指:“放那兒吧。”手指之處的桌子上,有個和莊墨房裡一模一樣的果籃,竹子編得。莊墨立馬覺得臉上燒得慌,把橘子放到籃子旁邊,裂裂嘴角:“那什麼……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秦楚輕輕應著:“嗯。”
莊墨不死心的回頭再看他一眼:“那你睡吧,我回了。”
秦楚還是輕聲應著:“嗯。”
莊墨剛邁出一隻得腳丫子就僵在一寸多高的門檻上方,這時候秦楚忽然回過神來,抬起頭朝莊墨勾起嘴角,又恢復成往日風流俊秀的模樣,道:“莊墨,你過來。”
於是莊墨一時放鬆警惕,屁顛屁顛的跑到他床邊上,然後山河色變泰山崩塌地動山搖海枯石爛,不對,海枯石爛這詞兒不對。莊墨只覺得眼前的景兒一晃悠,自己就倒在床上。倒在床上還好說,難以接受的是秦楚一隻手還勾著他的脖子。倒在床上勾著脖子都好說,要命的是秦楚壓在他上頭。莊墨心肝肺都顫了顫:“你……”,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已經被堵住嘴了。
堵著的時候莊墨琢磨,媽的,這也太像一套兒了。然後身上就涼了,秋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