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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道:“我猜的。”

“要是猜錯了呢?”

“那就只能提著衣裳趕緊跑吧。”

莊墨恍然間覺得此番對話熟悉無比,反應過來時再輕輕敲敲邱繁的手背,眉開眼笑:“不錯、不錯邱公子,你已然得了為師的真傳,不日即可下山。” 正敲著,猛然見整隻手被邱繁握上,手背貼手心,手心貼手背,莊墨一個激靈,抽回手。抬頭再一看,只見邱繁眼底風輕雲淡,依然是個矯情的公子哥兒。

老禿驢繼續曰:老衲也不是不願意,只不過出家人不打誑語。

瞅瞅,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莊墨在心裡曰。

江堂主曰:此事天知地知,你我四人知,墨公子和墨公子的朋友當不會出去亂說吧。

邱繁曰:不會。

江堂主曰:方丈看這樣如何?

老禿驢曰:老衲覺得此法甚好,那不如就這麼定下了罷。

然後四個人中有三個高高興興的、一個有苦不敢言的,散了。

莊墨想著白天邱繁的事,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直到晚上回房之後,吹了燈,躺在床上,依然覺得不對。似乎聽見風鈴在耳邊響,然後是不同尋常的呼吸聲,淡淡的香味兒。面板相觸,莊墨頓時就僵硬了。夜裡面邱繁的眼睛怎麼看怎麼亮,似乎閃著綠光,在莊墨的床沿坐著,靜靜的看著他。

莊墨又是一個激靈,坐起身子,乾笑著說:“哈,邱公子,大晚上的你有事麼?”邱繁瞪他一眼,這一瞪滿含風情、風情無限。莊墨乾乾得笑著,覺得這事兒不對了,非常不對。

等到一陣陰風颳過,邱繁抓著莊墨的肩膀靠在他懷裡時,莊墨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邱繁的手滑不溜秋的鑽進莊墨的衣裳裡,他“轟”的一聲,炸了。一把把邱繁晾到遠處,結結巴巴的說:“邱、邱、邱公子,我說,你認、認對了人再撲啊……我不是你、你那個秦主……”一隻手還被邱繁握著,甩了半天沒掙脫開。

邱繁的臉上淺紅,緊緊攥著莊墨的手:“你不是不喜歡秦楚麼?”

王母娘娘玉帝老兒,邱繁又倚進他懷裡時,莊墨徹底炸了,連渣滓都不剩了。滿臉通通的火燒雲,直逼八月十五的大紅燈籠。“邱、邱公子,咱有話好好說,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把手放好了,咱慢慢說……”說到一半,後面的話就被邱繁給啃了,嘴對嘴的給啃了。莊墨反應過來,心道,媽的。腦袋上直冒煙兒。

好容易邱繁終於不啃了,莊墨見機提著他後脖子上的布料扯開他,琢磨半天組織好語言,說:“邱公子,這事兒不對。你下來,咱們到院裡去說。”

邱繁冷笑,臉蛋上還有紅色,怎麼看怎麼不對。“有什麼可說的,莊墨,你不願意。”陳述句。兩隻手齊齊按著莊墨。

窗外的月光特別暗,整個室內更是暗。莊墨腦仁有點疼,眨眨眼睛不敢正眼看著邱繁,邱繁兩隻手都繞到他背後,趴在他懷裡,扽開莊墨的衣襟整張臉在他肩膀上蹭,順手把他帶到自己身上。莊墨壓著邱繁,臂彎裡躺著個人,聽見他吐出今兒晚上最有爆炸性的一句話:“莊墨,我喜歡你,不行麼?”

春花爛漫百花齊放五彩斑斕春意盎然,得道仙人如來佛祖玉皇大帝孫猴子,難得不結巴了的莊墨又僵了。跟被雷劈過了一樣,整個人通體黝黑,腦袋上冒黑煙兒,黑煙兒嫋嫋,嫋嫋黑煙兒。然後嘴巴張了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草……

莊墨是一把推開邱繁衣衫不整的直直跑出來的,門外頭風聲蕭瑟,他略略回頭看一眼自己廂房那扇半掩的房門,眼神裡帶點迷離,帶點複雜。深吸一口氣,順著青石板一路小跑。一邊跑一邊想:草,丫秦楚不好惹,丫秦楚的公子一樣不好惹,都不好惹,媽的……

順著空曠的小院跑到荷花兒池塘邊上,繞過荷花兒池塘再跑到禿驢們上早課用的禪房,路過禪房再再跑到藏武林秘籍的藏經樓,敢跑到一半,莊墨生生的住了腳。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兒不對,非常不對,明明是道爺爺的廂房,怎麼道爺爺倒無處可去了。

莊墨回去的時候邱繁已經不在自己房內,廂房內空蕩蕩的,床上亂七八糟的。莊墨躺在那堆亂七八糟上,枕著自己的胳膊歪著頭看想窗外。窗外一輪明月浩浩蕩蕩,周圍圍著一車眨著眼睛的小亮點兒,眾星捧月、月捧眾星。小歪樹的伸進院子裡來,樹杈支楞在月亮的光環下。劉三柱是個糊弄事兒的,滿院子的落葉掃了跟沒掃差不多。莊墨再一翻身,面衝牆壁。

秦楚、莊墨、邱繁,莊墨、邱繁、秦楚,邱繁、秦楚、莊墨,面對著牆壁,莊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