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轉身將手裡的青瓷瓶子從窗戶扔了出去。
彥卿一直恍恍惚惚在半夢半醒間輾轉反側,身上一時泛寒哆嗦一時發熱出汗,好像在熱水冰水之間交替著浸泡,腹中又是翻滾又是絞痛,緊蹙著眉頭,竟是在連綿的夢境中掙脫不得,猛地驚醒過來的時候聞著藥味看到裝飾華美的寢室裡來回走動的大夫,還以為是回到了幼年那段時候,然而站在門口一臉僵硬的褐衣侍衛很快就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公子醒了?”一個大夫模樣的老者湊到眼前面晃了晃手掌,看著彥卿呆滯的模樣又為他細細檢查了一番,“總算是壓下去了,你們趕緊去稟告莊主……”
彥卿聽到那兩個字眼神陡然閃爍了一下,向內蜷縮了幾分,然而或許是之前喝下湯藥的緣故,很快又覺得全身倦怠,眼皮一重就沉沉睡去了……
或許是因為睡得太多,彥卿是因為頭疼醒過來的,一睜眼看見滿滿的亮光還以為是白天,卻很快發現不過是因為室內燈燭點得通明的緣故。
“你醒了?”原本坐在書案前的連橫莊主放下手中的筆,繞過桌子坐到床邊,剛朝他伸出右手,就見彥卿猛地向後退縮躲開。
看著彥卿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連橫莊主微微一皺眉,淡淡地說道:“以後不會對你用那藥了。”隨後無視他微弱的掙扎半強迫地將人摟進懷裡。
彥卿那夜的刺殺,不過是在內心屈辱悲憤感染風寒之後頭腦發熱,懷疑連橫莊主陷害了彥家而行的衝動之舉,若是清醒的狀態下,他是怎麼也做不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的。
然而儘管如此,在看到連橫莊主每次行事之前那熟悉的包含慾念的目光,他卻是再也不能接受這個可能是殺父仇人的人的碰觸了。
“不……不要……”彥卿微微哆嗦著躲避開他熾熱的目光。
然而後者從來不是肯委屈自己的慾念人,托住他的後腦壓向自己就親了上去,沿著嘴唇的曲線細細描摹舔舐,嘬取口中的津液,另一隻手滑到因消瘦而顯得寬大的裡衣內,一下撤去了單薄的阻礙,然後順著身體的曲線慢慢下滑,靠近那處叫人銷魂蝕骨的所在。
彥卿感覺到連橫莊主的動作身體一顫,開始劇烈掙扎起來,然而一心回味著那美好感覺的連橫莊主顯然沒有把這些反抗當回事,單手略略制住懷中人,猶然強勢地朝那裡面探去。
然而沒有藥物的幫助,那秘處緊緻乾澀,連一根手指都容不下,勉強進去了一半,彥卿的臉色已經痛得慘白。
連橫莊主又是折騰了一番,不但未得趣,反倒弄得兩人痛苦不堪,再看看彥卿尚未完全病癒的蒼白臉色,最後只得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一臉陰沉著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藥性
接連幾日,連橫莊主都沒有再出現,彥卿內心惶惶不定地在病床上休養了一段時間,漸漸倒也將身體恢復到七七八八,已經能夠起床走動了。
然而那些個醫師大夫依然不放心,還是燉了一批一批的湯藥過來,每日如同吃飯一樣要定時喝下。
晚上喝了藥之後彥卿便蓋上被子矇頭睡覺,卻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天氣開始轉暖的緣故,睡到半夜就覺得身上一陣燥熱,掀開了被子也依舊睡得不安慰,渾身像是有人在自己撓癢一般,酥麻漲燥。
彥卿睡夢中正熱得乾渴就有一道冰涼濡溼的感覺滑進口腔,細細沿著牙齦轉了一圈,身上似乎也觸及到了什麼分外冰涼宜人的東西,忍不住湊身靠了上去。
然而隨著無意識間從口中吐出的一聲輕嘆,耳中就清晰地聽到一個涼涼的笑聲,猛地被驚醒過來。
只見眼前就是連橫莊主紫色的衣襟,自己正半依偎在他的懷中,而這人一貫冰冷的臉上還掛著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
“這幾日身體也都大好了吧……”連橫莊主一邊輕輕撫弄著彥卿□的肩頭,一邊湊在他耳邊低低地說道。
彥卿聞言心裡就是一沉,身體微微向裡退縮了一些,低著頭不說話。
連橫莊主一看他的舉動,臉上的表表情頓時就冷了下來,音調也變得有些僵硬:“大夫們都說如今你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可以行事了……我們便試試不用那些個藥如何……”
彥卿羞憤之下,用盡全力將連橫莊主推了出去,然而後者顯然沒有想到這突然的轉變,也是硬生生向後一個踉蹌,臉上的神色頓時完全變了,當下便揚起手來要一掌打下去——
眼見著床上那人揚著脖子通紅了雙眼瞪著自己,被雙手按在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