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人就會將那些器具一件件地用到他身上,就如之前那樣,慢慢地折磨他,由內到外,藉著池水的藥力,透過各種詭異的手法引動他的□,卻在即將攀上極樂之巔的時候用突如其來的痛苦將他釘死在岸上,用□和羞恥將他一遍遍地洗刷,最終刷碎他脆弱的神智和尊嚴。
彥卿在溫熱池水了泡了一會兒,除了眩暈之外漸漸就感覺到有些古怪的感覺來,那嗓音尖細的閹人眯著眼睛看了彥卿一會兒,邊說:“可以了。”一邊讓幾個侍童將水裡的彥卿攙扶了出來。
然而此刻的彥卿再也忍耐不住身體的不適,只覺得一陣反胃,“哇”地一口吐在了池水了,頓時一股酸腐的味道被熱水蒸騰開來,在場一干人等看著座上連橫莊主的臉色都是極為難看。
然而彥卿卻完全不顧這些,整個人都伏在水池邊上不停地反胃嘔吐,似乎要將腹內所有東西都吐出來一般。
“他怎麼了?”連橫莊主忍不住皺起眉頭,用衣袖捂住口鼻問道。
那老閹人也是分外詫異,急急上前兩步,提起彥卿的手腕往脈搏上搭去。
“到底怎麼了?”連橫莊主看著這上了年紀的前宮廷御用秘藥師診脈診了許久,看著彥卿的臉色也分外古怪,暗暗有些煩躁起來。
“主子。”老秘藥師終於放下彥卿的手腕,尖細著嗓音跪伏在地上,“恐怕這人體質特殊……”
作者有話要說:
☆、體質特殊
眼見彥卿伏在水邊幾乎將膽汁都吐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如同死人一般,連橫莊主也再受不了室內的味道,示意那老藥師離開藥湯室。
到了外面氣息頓時清爽了許多,連橫莊主停住腳步:“說吧,怎麼特殊了。”
秘藥師頓時跪伏在連橫莊主腳邊:“主子,這人先天體弱,恐怕是從小被無數補湯靈藥吊著調養長大,如今從前那些沉澱在身體裡的藥性,遇上風寒發熱,又是被之前浸泡的湯藥激起,兩者藥性相沖,傷了根基,適才臟腑首先起了反應,嘔吐不休,只怕……”
“說下去。”
“只怕今後這人都是用不得這些猛藥了,並且,並且還需要好好調養著,才能吊住性命。”老者說完,額頭磕在連橫莊主腳邊的草地上不敢再言其他。
連橫莊主將手裡的烏木串珠纏繞到手腕上,細細地揉過每一顆潤滑的珠子,臉上幾乎沒有變化的表情叫人看不出情緒,只是用腳上的雲履輕輕踢了老者一下,吐出一句:“滾——”
老秘藥師知道這是連橫莊主不打算追究他了,倉惶起身,倒退著小跑了開去。
彥卿感到自己似乎並沒有像之前那次一樣被各種器具擺弄身體,反而是被放在了一個充滿清爽香氣的柔軟床鋪上,然而肚腹內泛酸反胃和隱約的絞痛讓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之前湊在水邊幾乎將肚子裡的東西全吐空了,現在不斷的乾嘔,喉嚨裡、肚子裡都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彥卿感覺到有人將溫熱的湯水喂道自己嘴裡,然而才剛剛吞嚥下肚去,只感到喉嚨一嗆,受到刺激的腸胃立刻就將湯水反芻了出來。
一直站在旁邊的連橫莊主看著吐在地毯上的珍貴藥湯,那裡面隱約還帶了血絲,面無表情地朝滿室的醫師吩咐了一句:“讓他活著。”便似乎是不想再看下去,轉身走出了房間。
之前一直戰戰兢兢的眾人在看到連橫莊主離去後頓時忙碌起來,或是討論研究藥性,或是行針止吐,還有的則是就著屋內的紅泥小爐子已經開始煎熬起東西來。
經過一日一夜的折騰,眾人才算是壓制住了彥卿腸胃的反應,趁著迷糊的時候由下人灌了一碗米湯,又用了些溫良保本的藥,才算是安定下來,昏昏睡去。
就此,一干醫師也沒敢放下心來,輪了兩班人,一半休息,一半時時注意著病人的狀態。
連橫莊主看著床上那人臉上死白的顏色終於褪去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手中把玩著一個細小的瓷瓶。
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青瓷小藥瓶子,就和街上販賣防中暑藥丸子的瓷瓶沒什麼兩樣,然而裡面裝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當初彥卿身陷西北郊外大牢的時候險些被趙志遠侮辱,事後章鈺就將這個瓶子悄悄塞在了他身上,只不過彥卿緊接著又被亨一、利一、貞一所帶走,根本就沒來得及碰到它,直至如今落到連橫莊主的手中。
雖然並不知道最初章鈺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將這瓶毒藥藏在彥卿身上,連橫莊主開始卻是因為它無數次懷疑過彥家的陰謀彥卿的用心,直至今日,看著生死不知地躺在面前的男子,連橫莊主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