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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瞧不過眼。”

騰耀的臉色沉了下來,手上握著的瓷瓶被捏出了幾道裂痕,再抬眼他隨即又只是微微一笑:“原本,那日你那一掌就算朕躲都不躲的全數受下,只要朕提氣抵制,就算有傷,不過數日也可復原,要不是那時見你真要走火入魔,朕也不會一時亂了心神,又豈會....”騰耀打住了下話,像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把手裡的藥瓶收入懷裡。

我一語不發看著騰耀,當日惡意猙獰的臉孔已恢復初見面時溫和沉靜的笑容。

心底一股莫名的苦澀泛起,那些日子那種日裡夢裡回想一次便撕心一次的苦痛,當我還在他的陰謀圈套裡掙扎,他怎麼還能笑的一派雲淡風清,說著似是真摯為我操心的體己話.....

思緒兜兜轉轉,最後只殘留臉上浮起的冷笑,不是對騰耀,而是笑我自己。

從外片傳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這帳內一片疾靜,簾掀,南平急忙走近低聲道:“陛下,不好了,四王爺他...他不見了...”

騰耀驚且怒道:“不見了!好好一個人怎麼會不見,明明一個時辰前不是還見著他的嗎?”

“四王爺的隨扈說四王爺交代了自己不舒服,叫他們到明早前都別進去叨擾,其中有一侍尉不放心從帳縫中探頭瞧了一下才發現四王爺早已不見蹤跡。”

“烈焯....人都死了,你還是非得去這一趟不可嗎,你為得什麼呢...放這大好天下不要....”騰耀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南平因騰耀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剎時一頭霧水,略略遲疑:“陛下...”

騰耀像是回神了過來,原本陷入自己思緒的茫茫眼神一犀:“烈焯私自脫軍失蹤之事要嚴加保密,否則傳出去對軍心士氣大大不利,傳令下去知此事者一律緘口,擅自洩露訊息者以違軍紀重罪論處。”

南平正要領命退下,騰耀卻又叫住他再行吩咐道:“順便準備兩匹快馬,朕要親自去追他回來.....朕不會任他這麼自甘墮落的。”

南平一頓,皺眉道:“陛下此舉恐怕不妥啊,現在外面已經開始下了雪,風雪中行崎嶇山路危險太大了,陛下實不宜親自涉險....”

“南卿不必擔憂,蕭遙他會陪朕一起的,你說是吧。”騰耀轉過頭不知是對我還是對南平微微一笑。

南平低垂著眼跟騰耀光明正大的盯著我,我眼角一飄,漠然道:“別打我的主意,我沒那個好心腸陪人弟弟,既然陛下有本事讓這麼活生生的一個大男人跑走,相信陛下一定也有本事是把人逮回來,用不著他人置喙。”

入夜

我與騰耀策馬賓士在雪地裡,騰耀堅持了烈灼必是往東南方逃去,從地理位置來看,這往東南方行去正是我與無慾師兄弟的半個故鄉,水都江南,也是當日我吩咐了葬下無慾屍首的長眠之地,回想起昔日烈焯的種種言行,當日他對我突如其來的憤慨指責,似乎也都有了個緣由....心裡雖是翻騰著種種推測,但我仍是神色自若,不多問的默默跟上。

“蕭遙,你在想什麼?”猛一回神才發現騰耀已勒了馬繩,轉了半個馬身停在一旁。

我一抿嘴,不以為然,腳下輕輕一夾馬肚,復往前行快了些:“我應該不用腦裡想的每件事都得向陛下報告吧,再說陛下如此英明神武料事如神,蕭某想得什麼,陛下不會自己猜嗎。”

“這一切,付出代價的人,不只是你.....烈焯他如今是恨我入骨了,就為了一個不過相識數月的人,因為朕親手殺了他,烈焯不惜與朕這個二十多年的手足反目成仇,不過是因為朕殺了一個無慾,就被你跟烈焯視作仇人...”騰耀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被後傳來,用不著回頭我也想象的到他臉上的神情是多麼輕藐,那對狹長的眼睛裡透露出怎樣的不屑。

久蟄的憤怒被一個勁的挑起,我騎回了騰耀身旁,怒極冷笑:“我真是一輩子都沒見過像你如此自私的人,普天之下,除了你自己之外,難道其它人的性命對你而言都是不值一文嗎....”

話未說完,我與騰耀的座騎卻開始連聲猛嘶,前後狂躍。

我往地上一看,積雪被馬蹄不斷重踩劃過的雪地上居然露出了光潔明亮鏡面一般的地面,出現了數條不小裂縫正汨汨不絕的湧出水來,糟了,這裡是表面結冰的湖面上.....且看來似乎這層冰就要裂開了。

奈何天 第五十八章

我大驚,立刻翻身下馬,足才落地,一聲小心還哽在喉嚨,底下的冰層卻已整個往陷下,慌忙中我與騰耀互看了一眼,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