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傷給了他五日假期,第二天一早程斂之夫婦便著同色夏衫往中州王府去了。
早上天還不太熱,賀鏡南靠在程斂之肩頭跟他說著這些日子府裡的趣事。程斂之縱容地笑著,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前日留白去夜市,我讓他不要看了東西就買,還要記得殺價。你猜他怎麼著?三文錢一塊的梅子糕,他對店家說‘10文三塊買不?’點墨回來學給我聽,笑得我肚子痛。哈哈,好笑吧!”賀鏡南眼神晶亮地豎著三根指頭,車窗大開,晨風揚起他鬢邊的細發。
程斂之一瞬間的失神,輕柔淺笑,有種前世今生的恍惚。
程斂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吻上那粉色的柔軟(不要XE啊菇涼們o(╯□╰)o),由得意淺笑到懵懂失措,那人的手由推拒變為環抱。
程斂之唇雖心動,極盡溫柔,只想把那人口中蓮子的清甜吮個乾淨。
程斂之喘著氣離開那香軟的唇瓣,賀鏡南更是潰不成軍。眼神溼得像哭過一樣,嘴唇也被吮得鮮紅欲滴。潮紅的雙頰,起伏的胸口。程斂之越看越憐,也為心中萌芽的喜歡吃驚不已。這麼快麼?這麼快,就喜歡上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要二更麼,菇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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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多事之夏(三) 。。。
直到下了馬車,賀鏡南的臉還是紅的。蕭子為看了忙讓下人去端冰湃西瓜:“呀,看阿南熱得!屋裡坐屋裡坐。”
程斂之低低笑著:“嗯,阿南平州長大的,不耐熱。”
出生的嬰孩身上的血氣還沒散透,面板都是粉紅的。又小又軟的一團,身為乾爹的程斂之都不敢抱,還是賀鏡南小心翼翼地抱了滿眼歡喜地看著。
蕭子為很不屑:“北亭,還不趕緊練習,以後要阿南一個人累?”
程斂之看了賀鏡南一眼,抱著別人家的孩子都歡喜成那樣,阿南是真的很喜歡孩子吧。“我們不急。”
賀鏡南頓了一下,把孩子還給丫鬟:“小傢伙咬我手指來著,該是餓了,抱去給奶孃吧。”
“把孩子抱給他娘。”提起孩子的母親蕭子為很是溫柔。
“奶孃都請好了,雪如非要自己喂孩子。”雪如從小侍候蕭子為,收房成妾是理所應當的。少年夫妻,蕭子為沒有把雪如當下人對待,看得出兩人是有真情的。
賀鏡南見過那個雪如,柔婉可人的樣子,沒有驚人的美貌,卻像水一樣讓人舒服。年少夫妻總歸是不同的,就算今後子為有了正妻也會對雪如和孩子好罷。賀鏡南想到這不禁為雪如高興,還有剛才馬車上、、、對自己今後的婚姻生活,賀鏡南又生出幾分期待和安慰。
兩人在王府用了晚膳才告辭,程斂之說要去淩江邊散步。蕭從瑜笑:“散什麼步啊?趕緊生兒子去!”
程斂之看不得他有子萬事足的嘴臉,不耐地揮揮手:“別得意,等著程府上門送紅蛋吧!”
“放心,為兄會包個大紅包!”馬車走出好遠還聽得到蕭郡王囂張的大笑。
到了淩江邊,程斂之讓車伕把車趕回去,晚上另有安排。(注意這句)握著賀鏡南的手緩步走在江堤上,晚風微拂,說不出的清爽舒適。
賀鏡南心情極好,小聲哼著曲子。
程斂之把一縷散發放到賀鏡南耳後:“唱什麼呢?”
“今年的御製南劇《霞光曲》,據說主角大將軍還是以小叔為原型呢。”說起敬佩的長輩賀鏡南有著小小的得意。
“又聽誰說的?”
“大哥啊!七夕節那晚《霞光曲》要在千聲閣首演,今上親自演皇帝,呵呵,不就是他自己麼!”賀鏡南笑起來眼睛很亮,程斂之看得心裡一軟,想滿足妻子的傾訴欲:“哦!那將軍誰演?”
賀鏡南還是笑著,但表情淡了許多:“東宮吧,尤侍卿演漁女霞光,今上沒讓樂工與之配戲。”
“江都尤琬啊!那一定要去看看!咱們先在宮裡看首演,之後再去驪園看民間版本可好?”程斂之忽視了東宮二字,對尤琬的出演極感興趣。
“嗯。”賀鏡南點頭,把程斂之的手握得更緊。
擔心賀鏡南的腿受不了程斂之沒有逛太久,天剛擦黑就帶著人騎馬去了城郊。
涼風撲面,滿心快意。兩人衣袂翩飛地跑了半個時辰,在一處石塔前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賀鏡南被程斂之抱下馬,語氣興奮。
“觀星臺。”
“是要看星星麼?以前二哥給我講過,在皇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