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帳里人就露出臉,正是江邊那個買芙蓉花的人。
“我想他決計認不出我來,遞了茶又偷看兩眼就走了,誰知第二天晚上就被他堵在後房。”
雁聲又嘆氣。
“他問我一個晚上要多少銀子,我說我不是賣的,他說那你平日跟那些小倌顛來倒去,不是賣是什麼。
“我驚他怎麼知道的,嘴上便只不認賬。
“他卻笑吟吟的說我都打聽清楚了,這才來找的你,不如你省些力氣,咱們還能快活快活。
“我沒想到這樣個清雅周正的人,居然跑到雜役房對個小廝說這等下流話,又是詫異又怒他無恥。
“當下不理他想走,他不讓,我就給了他一拳,沒想到他身手好得很,無論怎麼都打不中,稍歇就被他壓在硬床板上,剝光衣服大幹一場。
“那時真是甚痛苦。”
雁聲喃喃道。
“雜役房的床板哢吱哢吱的響了一夜,響的我身下已經木了,還被它吵的要命。
“等醒過來我大罵他光天化日竟敢強姦。
“他仍是悠悠然笑吟吟說昨夜早不是光天化日,我倆也不是強姦是和姦。
“我說見你媽鬼的和姦!老子是打不過你,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
“他便奇道,誒?原來我有多大本事,你不知道?說著又把我壓倒,又幹了一場。
“總之我大概有兩天沒出那房,到了第三天強忍著痛我想一定要跑,管事姨娘卻帶著人來了說,以後你就跟這位爺了,從此就不是我們西風樓的人了。
“我大罵誰是你西風樓的人,我是來做雜役的不是賣你的,你要轉賣也得有賣身契不是。
“那女人也不多說,指揮手下就把我綁了扔到一輛車上,就這麼出了城門。”
雁聲笑。
“下車是座大宅院,荒廢很久的樣子,到處雜草叢生。
“那男人在門口笑盈盈的看我,說怎麼樣,跟了我不比做雜役強?你也試過了,那些小倌哪裡比得上我?
“我那是頭一次遇到那麼無恥的,竟氣的暈了過去。等醒過來已經在一間廳堂裡。這人居然收拾了個廳堂做睡房。我怒瞪他你就住這裡?
“他居然大大方方說,寬寬大大敞敞亮亮,好辦事。
“從那日起我就住那裡,也不知道他外面都佈置了些什麼,只要一出內院,必昏倒,醒來又要被他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