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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感覺到一股熱液沾溼了手掌,而包裹著自己的柔軟火熱痙攣著收緊,銷魂蝕骨,他滿足地低嘆一聲,也隨之釋放。

半年未見,一朝重逢,對他的渴求再也無法壓抑,兩個人纏綿竟夜,到天明時分才雲散雨收,夜弦渾身虛軟地喘息著,沈英持緊摟著他的腰,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

雖然被壓得氣悶,但是那種熟悉的溫度與重量卻讓他覺得無比心安,只是……夜絃動了動腰,被反覆侵佔到酥麻的後穴,仍能清楚地感覺到異物的存在。

他紅著臉轉過頭來,小聲道:「把你的那個東西……拿……拿出去……」

「嗯?」沈英持低沉的聲音讓人酥了骨頭,而他探到相連之處的大手卻充滿調戲的意味,「你不喜歡?」

夜弦把臉埋在枕頭裡,悶聲悶氣地央求:「英持……」

沈英持親親他的後頸,暫時收起欺負人的念頭,緩緩退出夜弦的身體,將他翻過身來,伸手摟住,調笑道:「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還害臊麼?」

夜弦濡溼的黑眸乖順地望著他,順手挑過他一縷長髮在指間把玩,道:「我……還是記不起來,英持,對不住……」

三年前,他從一場大病中醒轉,前塵往事俱已忘懷,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從服侍的丫頭寶珠口中得知,他自小就跟著沈英持,從那人一文不名到位列朝堂、身居顯貴,始終不離不棄,相濡以沫,沈英持也對他獨寵珍愛,連侍妾都不曾納過,這三年來更是殷勤備至,縱然是聚少離多,這份深情厚意,也足以讓夜弦心動不已了。

「傻話。」沈英持一指點住他的唇,眼中柔情萬千,「別去想那些了,你只消記住,我會疼你一輩子就好。」

夜弦點了點頭,睏倦感陣陣襲來,他枕著沈英持的手臂,打了個呵欠,漸漸沉入夢鄉,而那個一直擁著他的男人,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後背,覆上一個清晰的虎紋刺青,寵溺的眼神變得幽深難測,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夜弦再度醒來時,已近晌午,雨雖然停了,天色卻依然陰沉晦暗,溼冷的空氣帶進幾分桂花的香味,若有若無地縈繞在鼻端,夜弦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床頭。

被褥換了新的,早已散盡餘溫,身上也乾淨清爽,昨夜種種,恍然如夢,然而腰間傳來的陣陣痠軟疼痛告訴夜弦,那是真的,他真的回來了。

撐著快要散架的身體起來穿衣,哆哆嗦嗦地繫好衣結,指端彷彿殘留著堅實而火熱的觸感,讓他回憶起自己是怎麼一遍遍地撫摸著對方結實汗溼的肌肉,夜弦不禁有些恍惚,三年前失去的記憶仍然讓他耿耿於懷,像是丟失了珍貴的東西,總令人忐忑不安。

少年時的沈英持是什麼樣子,他很想記起來,而在陪伴著他的那麼多年,兩人又是如何相處呢?

在他心中,自己究竟是何等身分?

若說寵孌,夜弦已經過了稚嫩纖細的少年時代,而沈英持對他確是一片真心,三年來不娶妻不納妾,亦很少涉足秦樓楚館,像他那樣身分的男人,即使是對結髮妻子,也未必會如此專一,夜弦明白他的好,越是明白,一顆心陷得越快,無法自拔,沉迷中卻免不了患得患失——兩個男人,如何能天長地久?

開門聲喚回他的思緒,寶珠笑盈盈地道:「公子總算醒了,將軍還特意吩咐過讓奴婢們晚些再來伺候。」

夜弦回了她一個淺淺的笑容,披上外袍,起身梳洗。

沈英持清晨進宮面聖,晌午被留在宮中用膳,夜弦一個人對著滿桌菜餚,睏乏已極,分外提不起精神,草草動了幾筷子,便叫人撤下了,寶珠見他胃口不佳,叫廚房做了些甜品端上來,硬逼著他吃完,夜弦眼皮都快黏在一起,大口吃完甜羹之後,碗一推,腳步虛浮地晃進內室,和身撲在大床上,連衣服都顧不得脫就倒頭睡下了,寶珠為他解開外袍,脫掉鞋子,順手拉過錦被蓋在夜弦身上,無奈地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將軍也真是的,怎麼沒個節制,把公子累成這樣。」

半夢半醒的夜弦聽見她的話,臉皮紅了紅,不自在地轉過頭去,整個人縮排被子裡,寶珠忍住笑,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收拾了碗盞下樓,迎面撞見匆匆趕來的門丁小池,對寶珠揖了一揖,道:「煩勞寶珠姑娘稟報夜公子一聲,黎國的使節來拜謁將軍,拜帖在此。」

寶珠皺眉,道:「將軍還沒回府,找公子做甚?公子不管事的,你去找管家。」

小池一張臉垮了下來,道:「劉伯一大早就出門採買去了,府裡能主事的只剩夜公子一人,誰不知道他也算半個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