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的凡人罷了。
夜弦雖然對他百依百順,但是從未主動求歡示愛,讓沈英持在挫敗之餘,油然生出美中不足之感。
何況懷中這人,是他歷盡艱辛才得到的無價之寶,早已決意廝守一生。
夜弦被纏不過,紅著臉小聲問:「你想聽什麼?」
「說你愛我,說你離不開我。」沈英持臉不紅氣不喘,「說你一輩子都不離開我。」
夜弦一張臉快滴出血來,嚅囁了許久,沮喪地道:「讓我說這些,還不如給我一刀痛快。」
「你……」沈英持瞪了他半晌,苦笑道:「你就不肯說兩句好聽的?」
「說什麼?」夜弦推開他,翻過身去,拘澀地道:「我對你如何,你感覺不到?非要說出來麼?」
沈英持被噎住了,怔了怔,不禁暗笑自己竟也露出這種小兒女的情態,不過反正面子也沒了,乾脆耍賴到底,他撐起上身,不死心地追問:「你不會離開我吧?」
夜弦沉默了片刻,不答反問:「若我離開,你會不會天涯海角地尋我出來?」
「會。」
沈英持點頭,夜弦打個了呵欠,懶洋洋地道:「既是這樣,你還囉嗦什麼?」
又被四兩撥千斤地帶了過去,沈英持又好氣又好笑,拉起夜弦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低聲道:「以後,可不能再忘了我。」
夜弦伸臂摟住他的腰,臉頰貼上他的肩膀,低低「嗯」了一聲,沈英持一顆心都要化開,抱住懷裡柔順的情人,心滿意足地沉入夢鄉。
京城本是個浮華的地方,豪門大戶夜夜笙歌,就連普通百姓,也時常攢下幾文,上教坊聽個小曲兒,那份愜意自得,遠非邊陲的苦寒寂寞可比,以往武將回京述職都免不了醉臥溫柔鄉,捨不得離開,沈英持算是人們眼中的異類了,他出身行伍,性格冷漠剛硬,與那些文官的迂迴酸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