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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將離不由感嘆,當初看到的一根筋的男人,他的臂膀已變得如此厚實,雖說現在還是一根筋,不過這也是他與生俱來的優點。

孟禾央把視線移到杜將離臉上:“你做的決定,必然是對的,你與他們都不一樣,你身上的味道很獨特。”

“味道?”對方的話杜將離不是很明白。

“許是氣味,許是感覺,你身上的這些與琥珀鈴鐺一模一樣。”

眉眼裡帶著幾分思緒,手指微曲,杜將離問道:“其他人都沒有這種味道麼?”莫非這鈴鐺真與自己有所關係?

“楚公子有,但比你淡上許多。”

不動聲色地重重吸了口氣,杜將離側過身子:“阿央,此番話可對他人說過?”

“沒有。”

杜將離別過腦袋,眨眨眼:“可千萬不能向他人透露半句。”

孟禾央應了聲,看杜將離嘴邊腫起的大塊淤青,蹙眉,拿過杜將離手中的藥,似要為他塗抹。杜將離眸中一亮,忙歪到椅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心道沉默寡言的人就是溫柔。不料孟禾央一伸手,杜將離的眉頭立刻擰成了麻花,放聲嗷嗷直叫:“阿央,我自己,我自己來——”要人命了簡直。

擦好藥,又與孟禾央囑咐了些細項,對方便離去,藍藝正巧行至屋側,看看孟禾央的背影,邁進門:“將離,石將軍的覆絲草已準備妥當。”

杜將離點點頭:“讓大雲子想辦法摻進踏雲軍的食物中,別讓他們發覺。”

藍藝領命出去。杜將離摸出腰間鈴鐺,看了良久,拿手指點點它:“沒想到你這小東西真是我的。”他想起孟禾央與老人做的交易,那位老人,到底是何來頭?他知道自己,又著孟禾央保護自己,卻沒把自己的存在告訴南巫族人,從他的舉動來看,是全然站在自己這邊的,莫非——就是他將自己的母親安排到當時的涼帝身邊,助她隱藏蹤跡的麼?

杜將離望向手中,這琥珀鈴鐺又是什麼呢?他細細端詳著,從沒看到什麼地方有所記載,可老人大費周章地託人把此物輾轉交到自己手中,必定不簡單。

他想了許久,腦中都沒有思緒,握著鈴鐺睡了一夜,起身,恍惚中突然憶起重明書中對傾城的那句描述:寒霜有淚,生死相依。頓時神思清明。

“寒霜有淚,生死相依——”杜將離默默唸著,他捧著鈴鐺,鈴鐺輕輕作響,琥珀晶質裡金色小蟲光滑的背上熒光流轉,杜將離猛然睜大眼,寒霜有淚,寒霜有淚,這層琥珀,不正像是寒天裡凝結的眼淚麼?

那麼生死相依……杜將離忙取了匕首小心地將琥珀表層切開,將金色小蟲取出,放在手心。小蟲靜靜地伏著,杜將離凝眸屏息,目不轉睛地看著,只見那指甲蓋大小通體渾圓的硬殼蟲子抖了抖身子,漸漸抬起了頭,兩點圓圓的烏目直直對著杜將離,一動不動。

果然是活的,杜將離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手輕輕顫著:“傾城,你就是傾城。”

沒想到讓自己頭疼無從下手的傾城,竟一直在自己身上,杜將離好半天才平靜下來,他摸摸下巴,琢磨道:“為什麼你要叫傾城?莫非來無影去無蹤無比劇毒咬誰誰死?”話音剛落,小蟲便歪過腦袋咬了杜將離一口。

杜將離面色一陰,眼睜睜地瞧著它似乎是在飲自己血的模樣,抬手碰碰它,被關這麼久,怕是餓壞了:“能傾城的,必定是禍水,以後我便叫你小水。”

小蟲沒有反應,杜將離正想翹起嘴角,好生對其研究一番,卻看到門外有士兵走來,當即握起手背到身後。

“杜公子。”那兵士稟告,“祈軍孫將軍一早向我方先行軍挑釁,被孟都尉所辱,現在一氣之下出了城,要叫陣夏軍。”

“已經出城了?”杜將離另一手的指尖在桌案上劃了幾下。

“出了,城門守軍攔不住。”

杜將離點了記頭:“你馬上去找孟都尉,讓他準備出發。”

士兵接令離開,杜將離將小蟲收好,披上衣服出門,徑直前去面見杜嵇。入了祈營,見白先生站在杜嵇身側,正說些什麼,杜將離上前喚了聲祈王。

杜嵇看到他,道:“你這時出現在這裡,總不會是巧合這麼簡單。”

杜將離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直入正題:“我有一計,不知祈王可感興趣?”

“說來聽聽。”

“孫將軍違抗軍命,私自攜兵出城,夏軍得了風聲,知我祈黎不合,不會白白浪費此機會,眼下恐怕已有所行動,若祈王命其歸城,不僅得不到好處,還會讓夏軍得了便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