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懲罰。”
“是嗎?”杜將離疑惑地看向對方,將信將疑。
均墨眨眨眼,笑道:“祈王愛與你對著幹,你不理他便是了,你現在是我的人,這些事何必要你親自出馬,不是有我麼?”
杜將離想了想,覺得均墨說得對,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不去在意杜嵇不就行了麼,時間長了,他自然便會覺得無趣。
均墨似乎非常滿意杜將離此刻的神情,俯下身,眸中的狡黠一閃即逝,他戳戳對方的腦袋:“所以將嵐,不要管祈王,不要去主動找他,也不要在心裡念著了,知道嗎?”
杜將離聽話地點點頭。
男子欣慰地露出一抹笑,端詳了杜將離片刻,道:“將嵐,今日不躲我了?”
微微一愣,悶悶道:“我沒有躲你。”杜將離指骨微曲,為了不讓均墨看出端倪,該與均墨接觸的,自己便與均墨接觸,該說的,自己也會說,並未刻意與對方拉開距離,只不過言行舉止都十分注意地遵循了臣下之禮罷了,這樣均墨也拿不到他什麼把柄,可均墨的這個問題,讓杜將離心下一陣慌亂。
均墨聞言嘆道:“你啊,分明又是鑽了牛角尖,一個勁地逃避我。”蹲下身,抬手捏住杜將離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連對著我的眼神,都不大自然。”
杜將離抿緊唇,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似均墨這般的人,自己從小到大,笑也好,不笑也罷,凡是假裝展露在他人身前的面目,無一能被周旁的人看破,連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藍藝都不能,可眼下對著均墨,自己的掩飾與偽裝竟彷彿皆是徒勞,對方一眼就能識透自己心中所想,如此也算了,均墨還會顧著自己的情緒,來配合自己,讓自己心中更好受些。
意識到這一點,杜將離總算明白,均墨對自己的溫柔,已滲透到了骨子裡,對方時時刻刻都會關顧著自己,而自己竟一直不曾發現。看著均墨那雙沉靜從容的眸,杜將離不由哼唧道:“殿下,你倒是什麼都有數了,這世上還有何事是你不能把握的?”
均墨忍俊不禁,站直身,輕輕地回了一個字:“你。”
面上一熱,杜將離下意識地轉過頭,該死,均墨這個樣子,自己的堅持還有何意義啊,自己的擔心,自己的顧慮,對方明明都知道,卻既不生氣,也不怪自己,不強迫自己,反而遷就自己順著自己,如此,難受的反而是均墨了啊。杜將離用力閉上眼,終是忍不住,起身,只將頭抵在均墨胸口,道:“別碰我,一會便好。”
聽到此言,均墨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又無奈地放了下去:“將嵐,現在局勢正處在關鍵之處,我只能顧及你到這樣的程度,無法再多分出心來為你做什麼——”
“不需要。”杜將離不耐煩地打斷道,臭均墨,自己是男人,又不是什麼瓷器一碰就碎,何必要這樣慣著自己?杜將離從未想過世上會有哪個人,自己無需說話,只是光站在對方面前,對方就能明白,徹徹底底地懂了自己,杜將離暗想,既如此自己還有何好擔心的,人生不過短短數年,以後會如何以後再說好了,現在這麼在意也只是自尋煩惱。
杜將離能聽到均墨低沉有力的心跳聲,他暗暗在心中默數十下,退開一步,仰起頭,抬手給了均墨一記爆慄:“殿下,你可不要得意忘形了,居然敢小覷於我。”
看到這樣的杜將離,均墨勾起嘴角,唇邊滿是因單純的高興而露出的笑,他糾正道:“叫我均墨。”
杜將離嗤了一聲,轉身去到桌案旁。他昨夜想了許久,對於如何抵抗夏軍鬼兵已有了眉目,剛巧可以拿來朝均墨顯擺顯擺。杜將離看到自己讀過的那冊書正擺在最上方,提起翻了幾頁,發現自己昨夜標註過小字的那處已被人著重描了出來,心中一陣挫敗,他幽幽地回過頭:“殿下,你這是剽竊他人精粹。”
均墨不覺莞爾:“怎麼?你特意寫出來的那些難道不是給我看的嗎?”無奈地聳了下肩,“既如此,那便不用好了,我們再想別的對夏策略。”說著面露遺憾之色。
“殿下,我錯了。”杜將離連忙改口。
均墨應了聲,頷首,淡淡道:“原諒你。”
杜將離驚訝地睜大眼,世上居然還有此等沒臉沒皮之人,用了自己的計策,竟還想在口頭上佔自己便宜,當即張嘴:“不知兄臺師出無賴洞哪位高人?小生自嘆不如,好生敬仰。”
“高人不敢當。”均墨的眸裡閃過一絲促狹,“不過是跟隨賤內,稍稍學得一星半點罷了。”
杜將離語塞,對上均墨的笑眼,連忙假咳兩聲,眼珠子烏溜溜轉了圈,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