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將離洗漱完畢,愣愣地看著盆中水,他發現自己脖側多了一枚桃花瓣形狀的紅色印記,伸手觸了觸,也不覺著疼,想了許久都沒弄明白那是什麼,便也乾脆不去理它,穿戴整齊後,振奮了精神,昂首挺胸出了門。
昨日的失利、受挫都不算什麼,只有自己覺得自己被打倒了,那才是真正的失敗,杜將離首先去了軍營,石雲、孟禾央早已集齊了兵士,杜將離不知他們具體是如何做的,在他們的帶領下,兵士們大都恢復了士氣,面上悲憤,眼中多多少少帶著一種不屈的意志以及對失去戰友的忿恨與不甘。
杜將離抿緊唇,遠遠地看著兵士們,見大家並沒有因昨天的打擊而喪氣,反而化悲傷為動力,欣慰的同時亦覺得心疼,杜將離趁著石雲、孟禾央未發現自己,悄悄退出軍營。
他猶豫了少頃,還是決定找杜嵇讓對方多注意捭水郡的情況,雖然杜嵇早早有所打算,遣派了手下人去,均墨八成也與他討論過這些,可自己曾身為祈人,在目前祈黎同坐一條船的情況下,說出自己在意的問題也是自己的義務。
當即找了杜嵇的手下,讓其通報後,便徑直去向杜嵇所在,杜將離沿著走廊向內,屋門虛掩著,他輕輕推開。杜嵇獨自坐著,看到他,只微微揚了揚下顎。
杜將離粗粗地掃視屋內一圈,道:“我當這種時候,祈王定然與白先生在一起。”
“白先生固然是我的幕僚沒錯,這也不代表我什麼事都必須依託他。”杜嵇眉梢輕挑,坐了個請的手勢,“你會主動來找我,委實讓我受寵若驚。”
杜將離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