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趨勢。
又四處看了一圈,三兩步跑至門口,問守衛的兵士:“殿下還沒回來?”
“是。”對方頷首。
嚇?夜不歸寢?杜將離雙眼瞪得圓圓的,腦中頓時閃過數十種可能,甚至連移情別戀始亂終棄都想到了,忙不迭地跨出一隻腳,兵士也不鬆懈,立即出手阻攔,杜將離與其面面相覷,瞅著對方絲毫不退讓,便只好道:“你們若不放心,可以與我一同去。”語畢,兵士仍是不肯退開。
杜將離面露不悅:“你們這樣不是保護我,而是囚禁我,我在自己的營中,又能出什麼事?閃開!”心下暗歎,均墨這樣的命令,著實太過了。
他邁出步,又被擋住,當即抿緊唇,氣急:“到底讓是不讓?不讓我便對你不客氣了!”他怒目而視,齜牙咧嘴露出自認為極具威懾力的表情,盯了對方半晌,兵士始終不為所動。
杜將離立馬換上一副笑臉,步至對方身側,抬手為對方捏捏肩:“這麼晚了還要守夜,真是難為你了,來,貼心的杜公子陪你去散散心。”
“去哪散心?”
“當然是去捉姦了。”杜將離頭也不抬,爽快地回道,這樣說著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說話的主人已換了一人。
“捉誰的奸?”
“那還用說麼?必然是……”杜將離抬起頭,喲呵,剛要找他呢,姦夫這就出現了,橫起眉頭上上下下打量著對方,本想調侃他幾句,但見均墨身著甲冑,正裝嚴謹,不由疑惑,“均墨,你這是……”
“將嵐,我們要離開這裡,馬上。”均墨言之定定。
現在?杜將離一愣,當即拽住男子的胳膊,正色問道:“均墨,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均墨莞爾輕笑,低頭在杜將離額上印了記:“眼下時間緊迫,將嵐,我們先走,之後再與你說。”
“均墨!”杜將離暗生惱意,又是這般,又拿自己當愚鈍孩童,自己的這個要求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算過吧?說好了要共同進退,這般算什麼?憑什麼他就總要被矇在鼓裡?芝麻綠豆的事他可以不知道,可這樣重要的事情也不與他講麼!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杜將離按捺住心中情緒,勉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我平生最討厭不明不白地被人供著,即便是戰馬,它也知自己要做些什麼,要跑向哪裡,我呢?”
均墨看向杜將離,對方似已隱忍到了極致,終於遏不住內心不滿,男子微微動容:“將嵐,彆氣。”
“好,不氣,那你說,我聽著。”杜將離稍揚起下顎。
均墨形容認真:“事出突然,方得到楚天關於夏軍的情報,將嵐,我們先行上路,途中再與你解釋,可好?”
“當真?”杜將離懷疑地發問,語調上揚。
均墨挑眉:“那麼我現在便告訴你,待準備完善的夏軍襲來可好?”
那還是算了,杜將離也不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均墨示意身側兵士帶走杜將離,又轉向白髮男子道:“將嵐,你先去尋了唐公子到孟都尉與楚天那裡,我隨後就來。”
瞧均墨眉眼裡都是緊迫之色,杜將離也不再多言,老老實實地簡單收拾了下,隨兵士前去,喚醒睡夢中的唐澀,最終到了孟禾央處,與一干人馬先行出發。戰車搖搖晃晃,杜將離亦忍不住睡著了
日光融融,杜將離是在一片花香中醒來的,他嗅嗅鼻子,一躍而起,跑出帳外,黎軍背倚著山,山腳春花爛漫,耳邊鳥鳴歡暢。杜將離循著營帳間留出的小徑步去,雖不耐身後幾名兵士寸步不離地跟著,但看在解了腳禁的份上,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杜將離心情極好,看來均墨這廝總算良心發現了。
他慢慢走著,幾乎繞了營內整圈,一路下來,竟是臉色鐵青,隨意抓住身側的一名兵士,怒氣衝衝道:“這裡分明連一半的人馬都不到,殿下呢?”
對方被杜將離突如其來的怒火弄得有些發愣。
“我問你殿下在哪!”杜將離心煩意亂,他深吸一口氣,不等對方回答,緊接著問道,“是不是並未與我們同來,而是與那一半人馬去對夏了?”
兵士預設,目中露出明顯的擔心之意。
杜將離握緊拳,騙他,居然騙他,他垂下眼眸,儘量使自己冷靜下來,均墨這般心思縝密的一個人,明知自己生氣會對身體更加不好,卻仍然選擇這樣做來氣自己,不正好說明了對方所面臨的局勢讓其不得已而為之麼?
杜將離面色愈加凝重,抬首,幽幽問道:“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殿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