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抱住孟禾央一條腿,罵人的是個中年婦人,繫著淡黃色頭巾,身旁板車翻著,一地的花盆碎片與泥土,最可憐的便是那些軟軟躺著的綠色植株,不少還正花開茂盛。
杜將離頓時樂了,這可是人家養了一年的花,就等在斂花宴上小賺一筆,以維持生計,這下倒好,不知孟禾央怎麼弄的,把人家的車都給撞翻了。
孟禾央橫眉怒目,瞪著婦人一言不發,跟丟了孟簡讓他格外惱火,右手不自覺地按向腰間,竟隱約有想將匕首□的趨勢。
這動作讓杜將離噗嗤笑出聲,不愧是孟禾央,遇到無法解決的事,又想來硬的了。
孟禾央意識到杜將離的存在,立刻一記冷眼掃來,目光極其陰沉。若自己再不上前解圍,只怕孟禾央那匕首拔出後先砍的不是那婦人而是自己了。
忙忍笑從藍藝身上摸出錢袋,走到女子身邊,杜將離眉毛一甩,瀟灑道:“這些花,我都要了。”說著開啟錢袋,看了眼,身子不由晃了晃,袋子裡赫赫然放得竟是石頭,便想起方才藍藝扶著自己的時候被什麼人撞了下,銀子大概是在那時被調的包……
這下壞了,冷汗涔涔冒出來,杜將離面無表情,硬著頭皮道:“這不是一般的石頭,這裡邊有玉,我也不佔你便宜,一顆石頭換一盆花,如何?”
那婦人面上陰晴不定,正要發作,一顆光滑圓潤的玉珠被及時放到婦人手中,均墨笑道:“可夠?”
婦人仰頭看看男子,臉上忽然飛起紅雲,羞赧地點點頭,與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杜將離瞅瞅均墨,胸口立時堵得慌,他的逃跑大計還未實施便已胎死腹中,眼前這廝倒真會挑時間出現,瞄瞄均墨,又看看那婦人,杜將離是何等眼力勁,立即識趣地退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