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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杜將離瞅瞅均墨,胸口立時堵得慌,他的逃跑大計還未實施便已胎死腹中,眼前這廝倒真會挑時間出現,瞄瞄均墨,又看看那婦人,杜將離是何等眼力勁,立即識趣地退到一旁,還順帶拉住了孟禾央,防止他因找不到孟簡而四處亂跑,又去街上衝撞了他人。

婦人收了玉珠,說話也變得客氣許多:“幾位公子如此——倒不像是來參加斂花宴的。”

對方的話引起了均墨的興趣:“夫人此話怎講?”

婦人全然沒了之前的潑辣勁勢:“看來幾位公子有所不知,今次的斂花宴與往日不同,往年雖是熱鬧並且極富盛名,從來不乏名人異士參加,但說到底只是尋常的斂花宴而已,可是今年,卻來了一位重要的人物——”

婦人頓了頓,環顧眾人一圈,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均墨身上,神秘道:“晴國諾帝最疼愛的瑾吟公主寧檁。”

杜將離面上微有些吃驚:“瑾吟公主到這做什麼?”

“我想,應斂花宴之名,許是來招親的。”均墨未加思索,雖是推測的話語,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公子所想正是。”婦人看向均墨的眼神有些熱切,語調軟軟,“此次凡來函花郡參加斂花宴之人,都會去長市求一紙桃符佩於身,以求心願達成,男子願娶得公主,女子望嫁與來此的權貴,不過在我看來,無論哪位男子——都不抵公子三分好。”說著低下頭去。

杜將離身子一哆嗦,見均墨面容溫和,忍不住扭過頭去偷笑,心想這算什麼?黎國世子相逢柔情婦女,不顧世俗成見,勇敢趕走原夫,成為兩個孩子的新爹?杜將離笑得傷口都疼了,低笑中還夾雜著陣陣吃痛的嘶嘶聲,樂在其中的杜將離殊不知均墨雖正面對著女子,自己的一舉一動卻全然看在眼中。

那婦人繼續柔聲道:“此時來函花郡的人,第一時間便會去長市求符,無一例外,我看幾位公子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身上又未佩符,因此猜之。”

“我們是來尋人的。”均墨說道。

婦人想了想:“五日後是瑾吟公主鶴臺會友之日,來這裡的人都會參加,如果你的朋友在這,興許會去。”

聽及此,孟禾央有些動容。

均墨謝過婦人後,蹲下身在地上拾了兩株,便與眾人離開小道。

“你方才去哪了?”杜將離揪住均墨問道,眸中透著探究,哼,鬼鬼祟祟,不知影蹤,肯定不幹好事。

“有一些瑣事。”均墨牽起嘴角,笑得意義不明,“若你想知道,我便說與你聽。”

杜將離立即反應過來,這定然有關黎國,興許還是什麼機密要事,均墨要是告訴他,就代表自己也得參與其中,這樣便真的沒有後路了,雖說他現在被均墨捏在手中,但他還不想這麼快就做出決定跟著對方,杜將離張嘴哼哼兩聲,給自己找臺階下:“既然是瑣事又何必對我說。”

均墨看著杜將離,也不著急,給了對方一個淡然的笑,他小心地將剛拾來的植株握在手中,護住其枝葉。

杜將離偏頭,好奇道:“這是什麼?”

“一種難養的將離,喚作將嵐,嬌氣得很,開花的時候,只要有風吹來,就將花朵閉合,躲在葉子後面。”均墨若有所思地看了杜將離一眼,臉上浮現出苦惱的神色,“像你。”

“咳咳……”杜將離急忙轉身,安慰孟禾央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四人在函花郡暫時住了下來。

四月初的天氣溫暖中微帶寒意,空氣裡花草彌香,放著大好時間不管乖乖在客棧休養不符合杜將離的風格,於是早早起來領著三人去長市求桃符。

孟禾央自是一百個不情願,被杜將離以反正也跟丟了孟簡不如去些熱鬧的地方興許能找到他為由誆騙了出來。

活蹦亂跳地行在街上,杜將離望著藍藝,一本正經道:“藍藝,難得的斂花宴,你可要多多注意些,好生將自己收拾仔細,保不準有哪位佳人在此青睞於你,你藍家就有後了。”他語重心長,伸手幫藍藝順了順衣上的褶皺。

對於此種事,杜將離總是比藍藝要上心許多,藍藝看向杜將離,見對方特意著了一襲白衣,身形翩翩頎長,若不是那臃腫的帽子,還真有點風雅公子的感覺。杜將離滿面春風,視線不停地在各種有趣的攤位上徘徊。

均墨倒是漫不經心地跟在後邊,偶爾上前搭幾句話,或是看著杜將離的背影不明所以地笑,或是悄聲對前來搭訕的女子說些什麼,那些女子在離開前無一不懷著怨恨的眼神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