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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出話來,在場計程車兵無不紅了眼,男兒淚灑,最終齊齊高呼,吼聲如黑雲壓山,氣勢磅礴。

鐵骨踏雲軍涅槃復生。

數天後夏軍來犯,踏雲軍士氣高漲,奮勇抗敵,孟簡手持碧玄槍衝在最前,殺出一條血路,憑一身好武力徑直深入敵間,斬了敵軍將領首級,凱旋而回,英姿颯爽,馬上的孟簡宛若鎮海侯燕犰重生,鎮住了踏雲先鋒軍,也鎮住了夏軍。

戰事告捷,孟簡終結了踏雲軍屢敗的局面,一鼓作氣,率踏雲軍追回失地。

三年來,孟簡恪盡職守,守護邊疆不曾有任何差錯,燕郊也時常對他指點一二,但不想如此,軍心竟開始有些動搖,一些軍中老將眼看數百年的踏雲軍即將從姓燕轉為姓孟,便有些不舒服起來。

孟簡自然是知道的,畢竟已延續了三百年,燕家與踏雲軍的榮耀緊緊聯絡在一起,根深蒂固觀念裡的這根刺極難拔除,特別是此些天,矛盾開始有逐漸激化的趨勢。

與此同時,晴國瑾吟公主得到密報,凡國秘密勾結祈國,欲對端國不利,公主知事情重大,要求繼續對此事細查,卻得到祈國面上答應凡國,暗地裡要刺殺凡國世子嫁禍端國的訊息。

瑾吟公主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來端國遊玩時與自己結識,配合極為默契的孟簡,發以秘函,同時告知晴端兩國之主。茲事體大而慮之慎重,加之晴端要人重臣皆被祈派了細作在旁監視以防不測,此事便交與兩人親自出面解決。

據情報來看,唯一確定的是祈國會在端國下手,可如此範圍太廣,凡國世子行蹤隱匿,恐怕不能周到,會有偏失。思慮再三,孟簡便想到了請君入甕,以瑾吟公主來斂花宴招親為名,引凡國世子現身。正巧十三年前晴國文定長公主也是在斂花宴招到的駙馬,有了先例便不容易引人懷疑。

晴國與端國一向交好,若世子在這斂花宴上出事,便等於同時挑撥了凡與端晴三國的關係。如此好的機會祈國怎會不利用?因此祈人即使冒險,也會在函花郡對凡國世子下手。既然凡國世子會主動送上門來,那麼事情便好辦了。

為了晴端計劃的順利進行,知道與參與的人都必須越少越好。

孟簡考慮到目前踏雲軍的情況不佳,且夏軍如今的重心在優、笙兩國,暫時不會對端有異動,那麼自己離開一陣子,不僅不會有事,反而對軍中有好處,便交代了幾個心腹主掌大局,悄然離開。與孟簡以及踏雲軍有絕對利害關係之人,都只是以失蹤為名相告。

孟簡為孟禾央說完事情始末,看向孟禾央,頓了頓,道:“這幾年,你可好?爹他……”

“他走得很安心。”

孟簡的神色有些悲慼。

孟禾央靜靜地看著孟簡,三年,在他的臉上留下許多沉穩,他還是孟簡,那樣的臉龐,那樣的嗓音,那樣的身形,熟悉的人看在眼中,不知為何卻感覺那樣的陌生。自己一直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可他此刻就好好地站在自己身前。

沒事便好。

孟禾央緊繃許久的心放下了,別過頭,忽然想起那個愛玩樂愛熱鬧,看似漫不經心卻彷彿什麼都看在眼中的男子來,眸中光芒微轉,邁步去到門口。

“你去哪?”孟簡問道。

孟禾央嘴唇輕輕抿著,用一命換一命,這是師父答應他救孟簡的條件。既然鈴鐺之主已出現,那他便要跟在餘容身邊,完成他的承諾。這些孟簡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抬眼看看孟簡,言簡意賅:“去找餘容。”

“餘容?”

“和我一起的朋友。”

“且慢!”公主突然開口,“孟二公子,如果你說的餘容是你那位白髮朋友的話,我想,他已經走了。”

“什麼?”孟禾央蹙眉。

公主取出一個錦盒,遞到孟禾央手中:“他教我轉告於你,他騙了你,他不是此物的主人。”微微停頓,公主聲音淡淡,“他還說,若你氣他欺你,想找他出氣,就不要白費力氣了,他已經跑的遠遠的,你找不到他了。”

手中的盒子,孟禾央不用開啟也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他低下頭盯著盒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未多時,徑直跑了出去。

“阿央!”已來不及阻止對方,孟簡看著孟禾央離去的方向,突然意識到什麼,轉過頭對著女子,“杜芒的東西,何以會在公主手上?”

“孟將軍。”公主低低道,“我沒有聽你的,杜芒,我還是用了。”

“他是阿央的朋友。”孟簡沉聲,眉眼裡爬上些許惱意,他竭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