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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此惡意推測我,身為主人的我感到非常難過。”

藍藝頭皮直髮麻。

注意到均墨略帶著冷冽的危險視線,杜將離扁扁嘴,委屈道:“哪有那麼貪心,我只不過想見見公主面容,能得她回眸一笑我便知足了。再說了,咱們的當務之急可是要找到孟簡——咦?阿央呢?”杜將離環顧四周,見他早已走出好遠,都快看不到了,忙上前趕去,追了好一陣才追到。

孟禾央看看杜將離,不予理睬,繼續快步向前。杜將離嘆口氣,無奈地拉住對方,他小心翼翼地望望身後,見均墨等人並未跟上前來,瞅準一個小道,徑直拉著孟禾央而入。

杜將離瞄瞄對方的臉色,問:“阿央,你可找到孟簡了?”

“明知故問。”孟禾央皺眉,杜將離的問題問得他極是氣惱,“你不願幫我,那便你玩你的,我找我的,有何干系?我不來怨你,你卻反來阻我。”

杜將離心平氣和道:“你找不到他的。”

“那似你們這般閒玩,就能找到他?”孟禾央語氣不善,語調裡微有些激動,他似乎意識到不該對杜將離這般生氣,側開頭,面色陰沉。

杜將離看看周圍,壓低聲音:“你就是塊木頭,你知道這函花郡,究竟來了幾方人馬?你只顧著尋找孟簡,哪裡注意到其他?”

“那又如何?”對孟禾央來說,其他的事都與他無關。

“他們在此,孟簡便也來了,你可曾想過為何?我們這般招搖過市,特別是你,如此橫衝直撞,到處引起糾紛,相信孟簡早已注意到你了,可他卻不現身,孟簡有意避你,你不清楚孟簡來此是何目的,貿然前去找他,可知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

孟禾央怔住了,腳下步伐有些不穩,悵然道:“有什麼需要連我都瞞著……”

杜將離輕輕一笑,取下腰間一枚桃符,別至孟禾央身前:“你看你哪裡像是來參加斂花宴的人,連桃符都不記得取。”頓了頓,“阿央,我是真心要幫你,你若信我,我便有辦法讓孟簡主動出現在你面前。屆時你不僅不會給他帶來麻煩,還能幫到他。”

孟禾央微微揚起下顎,表示疑惑。

杜將離忍不住笑出聲,搖了搖隨身攜帶的鈴鐺:“你這樣,我就當你是信我了。既然信我,那我有兩個要求,一是這幾日,你必須聽我的,另外一個要求,這件事,不要告訴均墨。”說這話時的杜將離,已沒了往日的漫不經心,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孟禾央本以為為了見孟簡,需要暗地裡做些秘密的事情,沒想到杜將離所謂的聽他的,就是讓孟禾央跟著他滿大街閒逛遊玩,哪裡有趣便奔哪裡,一旦孟禾央提出異議,杜將離便二話不說拿出鈴鐺舉到孟禾央眼前亂晃。

一連跑了三天,杜將離又讓孟禾央全天待在客棧睡覺,美其名曰養精蓄銳,而杜將離本人卻跑得無影無蹤,如此精力,甚至讓孟禾央差點忘了杜將離還有傷在身這回事。

晴國瑾吟公主鶴臺會友之日如期來到。鶴臺周圍等滿了人,杜將離自然也在其中,與眾人一樣翹首期盼瑾吟公主現身,他眼巴巴地瞅著鶴臺,墊起腳尖。

暮日收盡了最後一束光,男子面上也褪去了那幾分光亮帶來的暖意,他按住身前杜將離的腦袋,強制扭過他的頭讓他看自己:“將嵐,你該對我交待,孟二公子的去向了罷?”

杜將離目露訝異之色:“許是昨天休息夠,又去找孟簡了,阿央的想法素來一根筋,對這些事情亦不感興趣,不與我們同來也是極正常的。”頓了頓,疑惑道,“你這問題問得讓人好生摸不著頭腦。”

均墨頷首,嗯了聲,淡淡道:“繼續編。”低沉的話語聽不出感情,眸中波瀾不驚,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杜將離臉上,那其中偶爾漏出的幾點探究,彷彿要將對方一一拆解開看個清清楚楚。

杜將離睜大眼,回瞪過去,他鼓起嘴,嘟噥道:“你先入為主,以我騙你為前提,自然看我說的話都是謊話,哪有這般的道理。”鼻中哼哼,側過頭去。

均墨輕笑出聲:“我不過是隨意問問,端的委屈成這副模樣。”

這也叫隨意問問?杜將離身上的力氣都差點卸去一半,背脊密密溼了一層,他能感覺到均墨的視線仍滯留在自己身上,對方如此直白地問自己,既不加遮掩,又不像試探,那麼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自己,均墨在表明他的立場,告訴自己他大抵已猜到了自己的安排,讓自己不要妄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