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難,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刀,自封穴道,慢慢走過來。”
蘇慕華看著他,權衡著。
“你不必擔心我食言,以我現在只能帶走你們中的一個。”
蘇慕華點頭道,“好。”
風吹著地上的落葉,一場雨後,枝頭猶有新綠。
天色已白。
躺在床上的人輕輕動了下,睜開了眼,映入眼睛是一扇花窗,窗外有一棵花樹搖曳。眼前的景象竟有幾分熟悉,陸酒冷自床上坐起,環顧四周,心道是了,這不是春風得意進寶樓中小蘇的房間麼?
門為人推開,任情兒站在門口,喜道,“你醒了?”
陸酒冷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無一不痛,內息更是一會火熱,一會冰寒。他喉頭為葉溫言所傷,聲音低啞道,“我如何會在這?”
趙雲劍跟在任情兒的身後,一起走進屋,道,“你負了傷,春風得意進寶樓的總管謝若之讓你在這裡養著。”
任情兒將手中捧著的藥碗遞與陸酒冷,道,“這謝總管也是個奇人,他配了一些以毒克毒的方子竟真能遏制蠱王之毒,這用毒的水平勉強能達到我的水平了。我可給你熬了三個時辰了,趕緊喝下。”
陸酒冷接了碗,笑了笑,便喝了。
能讓任情兒誇上一句用毒水平不錯,這謝總管也確實有些本事,本來就是,小蘇身邊的人才自然不差。
“外面如何了?”
任情兒冷哼道,“人算不如天算,這次我們白忙活了。”
陸酒冷皺了皺眉道,“怎麼?”
趙雲劍道,“逼宮之人皆是令出葉溫言,連那假孫晟都是葉溫言安排的,全無證據此事與太子有關。”
陸酒冷道,“我聽小蘇說過,東府是太子的幕僚。”
“是啊,太子也就得個識人不明,不該結交居心不良的江湖人的罪名,被禁足宗人府。”任情兒冷哼道,“而燕王被訓斥沒管好飛羽騎,引了自己的弟弟涉險,又被貶往邊關了,這幾日便要動身。這天底下,連皇家都沒有公理,哪裡還有什麼青天,說起來都讓人氣破肚皮了。那葉溫言還…”
陸酒冷狐疑地看著他,“葉溫言怎麼了?我記得他為小蘇重傷,應該逃不走的。”
任情兒道,“他…”
趙雲劍道,“葉溫言挾持了蘇慕華逃走了,謝總管正帶了春風得意進寶樓的弟子尋他們的下落。”
“怎麼可能?”陸酒冷猛然坐起,手撞在床柱上,他卻渾然不覺得疼,“葉溫言已經斷了一臂,怎麼可能擒住他?莫非是…”
他那時落入葉溫言手中,本已料著必死無疑,存了同歸於盡的心。
趙雲劍道,“是小蘇自願封了穴道跟他走的,葉溫言才放了你。”
任情兒急了,“喂,你要去哪?陸酒冷,你現在內息亂七八糟的,毒性也是暫時剋制,真不要命了。”
陸酒冷結束好衣衫,提起兵刃道,“我當時與葉溫言相鬥,想著不能為他逃走,將聞香蝶下在他身上,我有尋到他們的辦法。任兄,趙兄請你們助我。”
綏遠鎮是京師近郊的一處不大的集鎮。這處集鎮上,有一處不大的醫館。
這一日時近中午,開醫館的劉守財才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那客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衫,年齡不大,可惜一隻袖管空空蕩蕩的,一看就是沒錢的主。
“這位小哥,你要治些什麼病?”劉守財懶洋洋地撿著藥材,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那客人道,“掌櫃你可有傷藥和止疼藥?”
“傷藥?川芎、三七和白藥有一些。”劉守財自角落提出幾個袋子,一一解開了口。
那客人用手取了一些,“掌櫃,你這都受潮了。”
劉守財道,“便這麼些了,你愛要不要。”
那客人手在袋子邊緣緊了緊,道,“那便要了,多少銀子?”
“都是一兩一錢銀子。”
“你這怎麼比濟世坊的賣的還貴?”
“你愛買不買,一看便是買不起的。”
就知道挑貨的便是為砍價來的,這人一看便是窮酸樣,哪是正經來買藥的,來賒的還差不多。
“店家,開門做生意,要留口德。”
“小子,你誰啊,也配教訓…”一道清光劃過,未說完的話斷在喉中。
“我叫葉溫言。”那客人自劉守財的屍體上拔出刀,低語道。
葉溫言將劉守財的屍身埋了,自藥鋪中挑了數樣藥材以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