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能勾人,眼波更是媚人,趙雲劍看得心神一蕩,手中劍差點握不穩。片刻回魂,想起任情兒驗的手段只怕少不得寬衣解帶,指壓肉搏,古板的臉上已有了紅暈。
第一次相見時,他喝了酒,便將任情兒輕易壓在了身下。
此番若勝了,可喜可賀,驗之前應該先喝點酒。
生死大戰在前,這兩人旁若無人。站於二人近前的燕王朱永寧嘖嘖一嘆,目中羨慕不已。
陸酒冷已將楞嚴經的功力運轉,衣袂如鐵,離離細雨自天地間落下,未近身便化煙散了去。他手中絕別離如靈蛇的信子,於水霧之間吞吐,騰起輕煙。
葉溫言素日所學龐雜,得了蘇慕華所傳的武功,走的本是輕靈一途,但此刻他握了金剛杵在手,使出的招式大開大合。
陸酒冷本要使的一記幻海滌塵,取葉溫言中府、雲門,卻覺得手中兵刃若陷於泥沼之中,失了靈動,自他的肩頭抹過。
葉溫言內勁催生,金剛杵頂端綠芒大盛,映得他原本俊美的臉若鬼魅一般。
他們二人纏鬥已久,陸酒冷見蘇慕華已經不再站在簷下,不知去了何處。
葉溫言道,“陸公子,那日在河間府,我說過他日你我有緣,我必取你性命。”
陸酒冷道,“真是巧了,我今日原本也沒打算放過你。”
葉溫言手中不停,金剛杵綠光已籠了陸酒冷周身。陸酒冷臉上神情輕鬆,呼吸之間卻覺得腥風迎面,手腳漸漸麻木,只得強提神智與他周旋。
葉溫言冷笑道,“死在臨頭,還呈口舌之利。你得了我的那本殘經,內息早亂,陰陽平衡難守,還能在我手下走出幾招?你為他受入魔之苦,蘇慕華知道不知道?看方才那模樣,多半是不知吧。你放心過了奈何橋,我自然會對我那二弟好的。”
“對他好?葉溫言,你若心中有小蘇,又怎會與我那本殘經,眼看著他與別人雙修?”
二人相鬥之間,葉溫言目光瞥見一道白衣人影若一隻白鳥一般,自夜色之中落在殿門。那人衣袍寬大,袖中露出一截黑鐵寒芒,起落之間已經點倒了數名叛軍。
他開路之下,一群人簇擁著黃色衣袍的人往北退卻。
葉溫言一驚,“畫刀?”
自邊關一別,畫刀已經許久未有訊息,誰知今夜竟現身於此。
陸酒冷抹去唇畔的血痕,緩緩站穩身形,攔在他面前,笑道,“葉溫言,你兵刃雖